至,为担心。师父曾说金蛇郎君为人怪僻,他书观之无益。时好奇心起,学书上武功,师父说不定会大不高兴。又何必苦思焦虑,去探索这旁门功夫中不解之处?”
但他武学修为既到如此境界,见到高深武功秘奥而竟不探索到底,实所难能,心想:“眼不见为净,把火将它烧便是。”主意已定,下炕来点亮油灯,拿起秘笈放在灯上焚烧。但烧良久,那书封面只薰得片乌黑,竟是不能着火。
他心中大奇,用力拉扯,那书居然纹丝不动。他此时混元功已成,双手具极强内家劲力,这扯力道非同小可,就是铁片也要拉长,不料想这书居然不损,情知必有古怪,细加审视,原来封面是以乌金丝和不知甚细线织成,共有两层。他拿小刀割断钉书丝线,拆下封面,再把秘笈在火上焚烧,这下登时火光熊熊,把金蛇郎君平生绝学烧成灰烬。再看那书封面,夹层之中似乎另有别物,细心挑开两层之间连系金丝,果然中间藏有两张纸笺。
张纸上写着:“重宝之图”四字,旁边画幅地图,又有许多记号。图后写着两行字:“得宝之人,务请赴浙江衢州石梁,寻访女子温仪,赠以黄金十万两。”心想:“这话口气好大!”只见笺末又有两行小字:“此时纵聚天下珍宝,亦焉得以易半日聚首?重财宝而轻别离,愚之极矣,悔甚恨甚!”凝思半晌,不明其意。另张纸笺上写,却密密都是武功诀要,与秘笈中不解之处加参照,登时豁然贯通,果然妙用无穷。他眼望天上明月,《金蛇秘笈》中种种武功秘奥,有如道澄澈小溪,缓缓在心中流过,清可见底,更先半分渣滓,直到红日满窗,这才醒觉。只是这些武功似乎过份繁复,花巧太多,想来那是金蛇郎君天性使然,喜在平易处弄得峰回路转,使人眼花撩乱。经此晚苦思,不但通解金蛇郎君遗法,而对师父及木桑道人所授诸般上乘武功,也有更深层体会。他望着两页白笺,堆灰烬,呆呆出神,暗叹金蛇郎君工于心计,至于斯,故意在秘笈中留下令人不解之处,诱使得到秘笈之人刻意探索,终于找到藏宝地图。如果秘笈落入庸人之手,不去钻研武功精微,那多半也不会发现地图。他把两张纸笺仍然夹在两片封面之间,再去山洞取出金蛇剑来,练熟剑法,才将金蛇剑插还原处。又过两日,袁承志收拾行装,与哑巴告别。他在山上住十年,忽然离去,心下难过。大威与小乖颇通灵性,拉住吱吱乱叫,不放他走。袁承志更是难分难舍。哑巴带两头猩猩直送到山下,这才洒泪而别。
袁承志艺成下山,所闻所见,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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