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点点头。袁承志奔到内室,果然不见崔秋山和哑巴踪影。他茫然无主,哇声哭出来。小慧忙道:“别哭,别哭!”袁承志哪里肯听?小慧叫道:“妈妈,妈妈,你快来!”安大娘闻声赶来。小慧道:“他见崔叔叔他们走,哭起来啦!”
安大娘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崔叔叔受伤,很厉害,是不是?”袁承志点点头。安大娘又道:“只能暂行救他,让他伤口毒气不行开来。不过时候隔得太久啦,只怕他腿要残废,因此哑巴伯伯背他去请另外个人医治。等他医好之后,就会来瞧你。”袁承志慢慢止哭泣。安大娘道:“他就会好。快洗脸,洗脸咱们吃饭。”
吃过早饭后,安大娘要他把过去事再详详细细说遍,听得不住叹息。就这样,袁承志便在安大娘家中住下来。安大娘叫他把所学武功练遍,看后点点头说:“也真难为你。”此后安大娘每日叫他自行练武,练得好不好,却从不加指点,在他练时候也极少在旁观看。小慧本来常和他在起,在他练武之时,却总被妈妈叫开去。袁承志从小没父母,应松、朱安国等人虽然对他照顾周到,但这些叱咤风云大将,照料孩子总不如何在行。现下安大娘对他如慈母般照顾,亲切周到,又有小慧作伴,这时候所过,可说是他生平最温馨日子。如此过十多天,这日安大娘到镇上去买油盐等物,还预备剪几尺布来,给袁承志缝套衫裤。那日他在圣峰嶂遇难,连滚带爬,衣服已给山石树枝撕得破烂。安大娘虽早给他缝补好,但满身补钉,总不好看。安大娘叮嘱两个孩子在家里玩,别去山里,怕遇上狼。两个孩子答应。安大娘走后,两个孩子果然听话不出,在屋里讲几个故事,又捉半天迷藏,后来拿些小碗小筷,假装煮饭。小慧道:“你在这里杀鸡,去买肉。”所谓杀鸡,是把萝卜切成块块,而买肉则是在门口捡野栗子。
小慧去会,好久不见回来,袁承志大叫:“小慧,小慧。”不见答应,想起安大娘话,怕真遇上狼,忙在灶下拿根火叉,冲出门去。
刚走出大门,惊非同小可,只见小慧被条身穿武官服色大汉挟在胁下,正要下山。袁承志大喊声,挺叉向那大汉背后刺去。大汉猝不及防,总算袁承志人矮,没刺到背心,臀部却已重重吃叉,只是火叉头钝,刺不入肉。大汉大怒,放下小慧,拔出单刀,转身刷就是刀。袁承志曾跟倪浩学过枪法,将柄火叉照着“岳家神枪”枪法使开来,竟然有攻有守,和那大汉对打起来。那大汉力大刀劲。袁承志仗着身法灵便,居然也对付着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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