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吃
惊，放下袁承志，走上前去。崔秋山却认得他，做做手势，指指自己
腿。那哑巴点点头，左手牵着袁承志，右手抱起崔秋山，大踏步走出客店。崔秋山是百几十斤重条大汉，但哑巴如抱小孩，毫不费力，步履如飞出去。
两名公差躲在旁，见那哑巴向西走去，远远跟在后面，想是要知道他落脚之所，再邀人大举拿捕。
这时崔秋山又昏过去，人事不知。哑巴听不到身后声息，袁承志拉拉哑巴手，嘴巴向后努。哑巴回过头来，瞧见公差，却似视而不见，继续前行。
走出两三里路，四下荒僻无人，哑巴忽地把崔秋山往地上放，纵身跃到那两名公差面前。两公差转身想逃，哪里来得及，早被他手个，揪住后心，直向山谷中摔下去，两声惨叫，都跌得脑浆迸裂而死。
哑巴摔死公差，抱起崔秋山，健步如飞向前疾走。这来袁承志可跟不上，他虽勉力对付，两条小腿拚命搬动，但只跑里许，已气喘连连。哑巴笑，俯身把他抱在手中，他双手分抱两人，反而跑得更快，跑会，折而向左，朝山上奔去。翻过两个山头，只见山腰中有三间茅屋，哑巴径向茅屋跑去。快要到时，屋前人迎过来，走到临近，原来是个二十多岁少妇。她向哑巴点点头，见到崔袁两人，似感讶异，和哑巴打几个手势，领着他们进屋。那少妇叫道：“小慧，快拿茶壶茶碗来。”个声音在隔房应声，提把粗茶壶和几只碗过来，怔怔望着崔袁两人，对圆圆眼珠骨溜溜转动，甚是灵活。袁承志见那少妇粗衣布裙，但皮色白润，面目姣好，那女孩也生得甚是灵秀。那少妇向袁承志道：“这孩子，你叫甚
名字？怎遇上他？”袁承志知她是哑巴朋友，于是毫不隐瞒简略说。那少妇听得崔秋山中毒受伤，忙拿出药箱，从瓶中倒出些白色和红色药粉，混在起，调水给崔秋山喝，又取出把小刀，将他腿上腐肉刮去，敷上些黄色药末，过阵，用清水洗去，再敷药末。这般敷洗三次，崔秋山哼出声来。那少妇向袁承志笑，说道：“不妨事。”打手势叫哑巴把崔秋山抱入内堂休息。
那少妇收拾药箱，对袁承志道：“
姓安，你叫安婶婶好啦。这是，她叫小慧，你就耽在这里。”袁承志点点头。安大娘随即下厨做面。袁承志吃过后，疲累天夜，再也支持不住，便伏在桌上睡着。
次晨醒来时发觉已睡在床上。小慧带他去洗脸。袁承志道：“去瞧瞧崔叔叔，他伤势好些？”小慧道：“哑巴伯伯早背他去啦！”袁承志惊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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