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程灵素道:“你助他退敌,他便送你份厚礼,来道谢,二来盼望化解怨仇,恐怕倒是番美意。”胡斐道:“姓胡岂能瞧在这金银田产份上,忘父母大仇?不,不!苗人凤不会如此小觑。”程灵素伸伸舌头,道:“那倒是小觑你啦。”
两人商量半日,瞧不出端倪,决意便在此住宿宵,好歹也要探寻出点线索。到晚间,胡斐在后堂大房中安睡,程灵素闺房却设在花园旁楼上。胡斐生之中从未住过如此富丽堂皇屋宇,而这屋宇居然属于自己,更是匪夷所思。他睡到二更时分,轻轻推窗跃出,窜到屋面,伏低身子望,见西面后院中灯火未熄,于是展开轻身功夫,奔过去。足钩屋檐,个“倒卷珠帘”,从窗缝中向内张望,只见那姓张滴滴笃笃打着算盘,正自算帐,另个老家人在旁相陪。那姓张写几笔帐,便跟那家人说几句话,说都是工薪柴米等等琐事。胡斐听半天,全无头绪,正要回身,忽听得东边屋面上声轻响。他翻身站直,手握刀柄,只见来却是程灵素。她做个手势,胡斐纵身过去。程灵素悄声道:“前前后后都瞧过,没半点蹊跷。你看到什没有?”胡斐摇摇头。两人分别回房,这晚各自提防,反复思量,都没睡得安稳。次晨起身,早有僮仆送上参汤燕窝,跟着便是面饺点心,胡斐却另有壶状元红美酒。胡斐心想:“有灵姑娘为伴,谈谈讲讲,倒也颇不寂寞。在这里住着,说得上无忧无虑,快乐逍遥。”蓦地转念:“那姓凤恶霸杀锺阿四全家,不伸此冤,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想到此处,胸间热血沸腾,便向程灵素说道:“咱们这就动身吧?”程灵素也不问他要到何处,答道:“好,是该动身。”
两人回进卧室,换旧时衣服。胡斐对那姓张商人道:“们走!”说这句,拔步便走。那姓张大是错愕,道:“这……这……怎走得这般快?胡大……胡大爷,小人去备路上使费,您请等会。”待他进去端大盘金锭银锭出来,胡程二人早已远去。二人跨开大步,向北而行,中午时分到处市集,打听,才知昨晚住宿之处叫作义堂镇。胡斐取出银子买两匹马,两人并骑,谈论昨日奇事。
程灵素道:“咱们白吃白喝,白住白宿,半点也没有损到什。这样说来,那主人似乎并没安着歹心。”胡斐道:“总觉这件事阴阳怪气,很有点儿邪门。”程灵素笑道:“倒盼这种邪门事儿多遇上些,路上阴阳怪气个不停。喂,胡大爷,你到底是去哪里啊?”胡斐道:“要上。你也同去玩玩,好不好?”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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