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见到好友,当即构筑蜂巢,招之安居,后来玉蜂越来越多。服食蜂蜜,再加上潭中白鱼,觉得痛楚稍减,想不到这玉蜂蜂蜜混以寒潭白鱼,正是驱毒良剂,如是长期服食,体内毒发次数也渐渐加长。初时每日发作两次,到后来数日次,进而数月发,最近五六年来居然次也没再发,想是已经好。”
杨过大喜,道:“可见好心者必有好报,当年你若不是把玉蜂赠给老顽童,他不能带到绝情谷来,你病也治不好。”小龙女又道:“身子大好后,很想念你,但深谷高逾百丈,四周都是光溜溜石壁,怎能上得?于是用花树上细刺,在玉蜂翅上刺下‘在绝情谷底’六字,盼望玉蜂飞上之后,能为人发见。数年来先后刺数千只玉蜂,但始终没有回音带转,年灰心年,看来这生终是不是能再见你面。”
杨过拍腿大悔,道:“忒也粗心。每次来绝情谷,总是见到玉蜂,却从来没捉只来瞧瞧,否则你也可以少受几年苦楚。”小龙女笑道:“这原是无法可施之际想出来下策。其实,谁又能想到这小小蜜蜂身上刺得有字?这字细于蝇头便有百只玉蜂在你眼前飞过,你也看不到它翅上有字。只盼望,甚时候只玉蜂撞入蛛网,天可怜见给你看到,你念着咱俩恩义,定会伸手救它出来,那时你才会见到它翅上细字。”她却不知蜂翅上细字被周伯通发见,而给黄蓉隐约猜到其中含义。
两人说半天话,小龙女回进屋去烧大盆鱼,佐以水果蜂蜜。潭水寒冷,所产白鱼躯体甚小,却是味美多脂。杨过吃个饱,只觉腹中暖哄哄甚是舒服,这才述说十六年来诸般经历。他纵横江湖,威慑群豪,遭际自比独居深谷小龙女繁复千百倍,但小龙女素来不关心世务,只求见到杨过便万事已足,纵是最惊心动魄奇遇,她听着也只淡淡笑,犹如春风过耳,终不萦怀。倒是杨过絮絮问她如何捉鱼摘果,如何造屋织布,对每件小事都是兴味盎然,从头至尾问个明白,似乎这小小谷底,反而大于五湖四海般。
两人长谈夜直到天明,这才倦极而眠。醒来时日已过午,杨过道:“龙儿,咱俩便在这股底终老呢,还是设法回去那花花世界?”依着小龙女心意,宁可便在股底安静太平和杨过厮守,但想他喜欢热闹,虽然对自己情深爱重,终是过不惯这般寂居日子,便道:“咱们想法子上去瞧瞧罢,若是上面不好,可再回来,只是……只是,要上去却难得紧呢。”
两人潜入冰窖,回到潭边,只见条长索从谷口直悬下来,水潭旁又有许多纵横错杂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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