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启发,比之人独自摸索,进步定要快得多。”令狐冲拍手道:“是,当日听衡山派刘师叔,与魔……与日月教曲长老合奏此曲,琴箫之声共起鸣响,确是动听无比。这首曲子,据刘师叔说,原是为琴箫合奏而作。”盈盈道:“你抚琴,吹箫,咱们慢慢节节练下去。”令狐冲微笑道:“只可惜这是箫,不是瑟,琴瑟和谐,那就好。”盈盈脸上红,道:“这些日子没听你说风言风语,只道是转性,却原来还是般。”令狐冲做个鬼脸,知道盈盈性子是最腼腆,虽然荒山空谷,孤男寡女相对,却从来不许自己言行稍有越礼,再说句笑话,只怕她要大半天不理自己,当下凑过去看她展开琴箫之谱,静心听她解释,学着奏起来。抚琴之道原非易事,《笑傲江湖曲》曲旨深奥,变化繁复,更是艰难,但令狐冲秉性聪明,既得名师指点,而当日在洛阳绿竹巷中就已起始学奏,此后每逢闲日,便即练习,时日既久,自有进境。此刻合奏,初时难以合拍,慢慢终于也跟上去,虽不能如曲刘二人之曲尽其妙,却也略有其意境韵味。此后十余日中,两人耳鬓厮磨,合奏琴箫,这青松环绕翠谷,便是世间洞天福地,将江湖上刀光剑影,渐渐都淡忘。两人都觉得若能在这翠谷中偕老以终,再也不被卷入武林斗殴仇杀之中,那可比甚都快活。这日午后,令狐冲和盈盈合奏大半个时辰,忽觉内息不顺,无法宁静,接连奏错几处,心中着急,指法更加乱。盈盈道:“你累吗?休息会再说。”令狐冲道:“累倒不累,不知怎,觉得有些烦躁。去摘些桃子来,晚上再练琴。”盈盈道:“好,可别走远。”
令狐冲知道山谷东南有许多野桃树,其时桃实已熟,当下分草拂树,行出八九里,来到野桃树下,纵身摘两枚桃子,二次纵起时又摘三枚。眼见桃子已然熟透,树下已掉不少,数日间便会尽数自落,在地下烂掉,当下口气摘数十枚,心想:“和盈盈吃桃子之后,将桃核种在山谷四周,数年后桃树成长,翠谷中桃花灿烂,那可多美?”忽然间想起桃谷六仙:“这山谷四周种满桃树,岂不成为桃谷?和盈盈岂不变成桃谷二仙?日后和她生下六个儿子,那不是小桃谷六仙?那小桃谷六仙倘若便如那老桃谷六仙般,说话缠夹不清,岂不糟糕?”
想到这里,正欲纵声大笑,忽听得远处树丛中簌声响。令狐冲立即伏低,藏身长草之中,心想:“老是吃烤蛙野果,嘴也腻,听这声音多半是只野兽,若能捉到只羚羊野鹿,也好教盈盈惊喜番。”思念未定,便听得脚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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