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后,便会喜欢你。”令狐冲沉思半晌,摇摇头,道:“不会。小师妹崇仰师父,她喜欢男子,要像她爹爹那样端庄严肃,沉默寡言。只是她游伴,她从来……从来不尊重。”盈盈道:“或许你说得对。正好林平之就像你师父样,本正经,却满肚子都是机心。”令狐冲叹口气,道:“小师妹临死之前,还不信林平之是真要杀她,还是对他全心相爱,那……那也很好。她并不是伤心而死。想过去看看她坟。”盈盈扶着他手臂,走出山洞。令狐冲见那坟虽以乱石堆成,却大小石块错落有致,殊非草草,坟前坟后都是鲜花,足见盈盈颇花番功夫,心下暗暗感激。坟前竖着根削去枝叶树干,树皮上用剑尖刻着几个字:“华山女侠岳灵珊姑娘之墓”。令狐冲又怔怔掉下泪来,说道:“小师妹或许喜欢人家叫她林夫人。”盈盈道:“林平之如此无情无义,岳姑娘泉下有灵,明白他歹毒心肠,不会愿作林夫人。”心道:“你不知她和林平之夫妻有名无实,并不是甚夫妻。”令狐冲道:“那也说得是。”只见四周山峰环抱,处身之所是在个山谷之中,树林苍翠,遍地山花,枝头啼鸟唱和不绝,是个十分清幽所在。盈盈道:“咱们便在这里住些时候,面养伤,面伴坟。”令狐冲道:“好极。小师妹独自个在这荒野之地,她就算是鬼,也很胆小。”盈盈听他这话甚痴,不由得暗暗叹口气。
两人便在这翠谷之中住下来,烤蛙摘果,倒也清静自在。令狐冲所受只是外伤,既有恒山派治伤灵药,兼之内功深厚,养二十余日,伤势已痊愈八九。盈盈每日教他奏琴,令狐冲本极聪明,潜心练习,进境也是甚速。这日清晨起来,只见岳灵珊坟上茁发几枚青草嫩芽,令狐冲怔怔瞧着这几枚草芽,心想:“小师妹坟上也生青草。她在坟中,却又不知如何?”
忽听得背后传来几下清幽箫声,他回过头来,只见盈盈坐在块岩石之上,手中持箫正自吹奏,所奏便是《清心普善咒》。他走将过去,见那箫是根新竹,自是盈盈用剑削下竹枝,穿孔调律,制成洞箫。他搬过瑶琴,盘膝坐下,跟着她曲调奏起来。渐渐潜心曲中,更无杂念,曲既罢,只觉精神大爽。两人相对笑。
盈盈道:“这曲《清心普善咒》你已练得熟,从今日起,咱们来练那《笑傲江湖曲》如何?”令狐冲道:“这曲子如此难奏,不知甚时候才跟得上你。”盈盈微笑道:“这曲子乐旨深奥,也有许多地方不明白。但这曲子有个特异之处,何以如此,却难以索解,似乎若是二人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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