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赞许,练习招式时加倍严于律己。不料风清扬教剑全然相反,要他越随便越好,这正投其所好,使剑时心中畅美难言,只觉比之痛饮数十年美酒还要滋味无穷。正使得如痴如醉之时,忽听得田伯光在外叫道:“令狐兄,请你出来,咱们再比。”令狐冲惊,收剑而立,向风清扬道:“太师叔,这乱挥乱削剑法,能挡得住他快刀?”风清扬摇头道:“挡不住,还差得远呢!”令狐冲惊道:“挡不住?”风清扬道:“要挡,自然挡不住,可是你何必要挡?”
令狐冲听,登时省悟,心下大喜:“不错,他为求下山,不敢杀。不管他使甚刀招,不必理会,只是自行进攻便。”当即仗剑出洞。
只见田伯光横刀而立,叫道:“令狐兄,你得风老前辈指点诀窍之后,果然剑法大进,不过适才给你点倒,乃是时疏忽,田某心中不服,咱们再来比过。”令狐冲道:“好!”挺剑歪歪斜斜刺去,剑身摇摇晃晃,没半分劲力。田伯光大奇,说道:“你这是甚剑招?”眼见令狐冲长剑刺到,正要挥刀挡格,却见令狐冲突然间右手后缩,向空处随手刺剑,跟着剑柄疾收,似乎要撞上他自己胸膛,跟着手腕立即反抖,这撞便撞向右侧空处。田伯光更是奇怪,向他轻轻试劈刀。令狐冲不避不让,剑尖挑,斜刺对方小腹,田伯光叫道:“古怪!”回刀反挡。
两人拆得数招,令狐冲将石壁上数十招华山剑法使出来,只攻不守,便如自顾自练剑般。田伯光给他逼得手忙脚乱。叫道:“这刀你如再不挡,砍下你臂膀,可别怪!”令狐冲笑道:“可没这容易。”刷刷刷三剑,全是从希奇古怪方位刺削而至。田伯光仗着眼明手快,挡过,正待反击,令狐冲忽将长剑向天空抛上去。田伯光仰头看剑,砰声,鼻上已重重吃拳,登时鼻血长流。田伯光惊之间,令狐冲以手作剑,疾刺而出,又戳中他膻中穴。田伯光身子慢慢软倒,脸上露出十分惊奇、又十分愤怒神色。令狐冲回过身来,风清扬招呼他走入洞中,道:“你又多个半时辰练剑,他这次受创较重,醒过来时没第次快。只不过下次再斗,说不定他会拚命,未必肯再容让,须得小心在意。你去练练衡山派剑法。”
令狐冲得风清扬指点后,剑法中有招如无招,存招式之意,而无招式之形,衡山派绝招本已变化莫测,似鬼似魅,这来更无丝毫迹象可寻。田伯光醒转后,斗得七八十招,又被他打倒。眼见天色已晚,陆大有送饭上崖,令狐冲将点倒田伯光放在岩石之后,风清扬则在后洞不出。令狐冲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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