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乌饭树浆果雪糕，蒸馏咖啡上来，这时
点燃
支烟。烟雾在空气中略仿惶，即被换气装置吸
进去。天花板扩音器流淌出莫扎特
协奏曲。
"想再听你讲下耳朵。"说。
"你想问，是不是问耳朵有没有特殊能量？"
点头。
"这点希望你自己确认，"她说，"即使就此对你说什
，也只能诉诸极为有限形式，而且不认为对你有帮助。"
再次点头。
"为你露出耳朵也可以，"她喝罢咖啡说道，"只是，也不知道那样是否真对你有好处，说不定你将后悔。"
"为什？"
"因为你无聊或许并没有你认为那般顽固。"
"没办法。"说。
她隔桌伸过手，放在手上面。"另外还有点：段时间里——往后几个月——不要从身边离开，可以？"
"可以"
她从手袋取出黑色发带，街在嘴上，两手捆抱似把头发拢去脑后，转打个弯，迅速束起。
"如何？"
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她。口干得沙沙作响，身体任何部位都出不来声音。白石灰墙壁刹那间仿佛迎面涌来。店内说话声餐具相碰声变成抹微云样东西，又重新复原。涛声传来，有种撩人情思黄昏韵味。然而这切不过是在几百分之秒时间里感受到极小部分。
"不得！"勉强挤出声音，"好像不是同个人。"
"就是嘛！"她说。
2．关于耳开放
"就是嘛！"她说。
她美丽得恍若梦幻。那是种此前见所未见甚至想所未想美丽。切如宇宙般膨胀开来，同时又全部凝缩在厚实冰河里。切被夸张得近乎傲慢，同时又全部被削落殆尽。它超越所知道所有观念。她和她耳朵浑融体，如缕古老光照滑泻在时光斜坡上。
"你是不得！"好歹透过口气来。
"知道，"她说，"这就是耳开放时状态。"
几个客人回过头，神思恍惚地望着们餐桌。来添咖啡男侍者未能斟好咖啡。没有人说话，句也没有人说。唯独音乐磁带走带轴在缓缓转动。
她从手袋掏出香烟衔在嘴上，赶紧用打火机点燃。
"想和你困觉。"她说。
于是们困。
3．关于耳开放（续）
但是，属于她真正伟大时代尚未到来。此后只断断续续露两三天耳朵，她便再次把那奇迹般辉煌造型深深藏进发底，重新成为普普通通女孩。感觉上简直像3月初试着脱去风衣。
"还不是露耳时候。"她说，"自己还没有办法把握自己能量。"
"没什关系。"说。藏起耳朵她也相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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