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嗳,田村君!”
“嗯。”
“有什再往这里打电话,什时间不必介意,用不着顾虑。”
“谢谢!”
挂断电话,返回房间,把《海边卡夫卡》环形录音唱片放上转盘,落下唱针。于是再次被领回——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那个场所,那个时间。
感觉有人动静,睁开眼睛。团黑暗。床头钟夜光针划过三点。不知不觉之间睡过去。她身影出现在从窗口泻入庭园灯那微弱光照中。少女如往常坐在桌前,以如往常姿势看着墙上画,在桌上手托下巴,凝然不动。也如往常躺在床上屏住呼吸,微微睁眼注视她剪影。海上吹来风静静地摇晃着窗外山茱萸枝条。
但过不多时,发觉空气中有种与平时不同什膨胀开来。异质什正在点点然而决定性地扰乱着必须完美无缺那个小天地和谐。在幽暗中凝眸细看。究竟有什不同呢?夜风忽然加强,血管中流淌血开始带有黏糊糊不可思议重量。山茱萸枝在玻璃窗上勾勒出神经质迷宫图。不久,明白过来,原来那里剪影不是那个少女剪影。极其相似,可以说几乎样。但不完全样。犹如多少有些差别两个图形合在起之时,细小部位到处都是错位。例如发型不同,衣服不同,更为不同是那里气息。这知道。不由摇头。不是少女谁位于那里。有什发生,有什重要事情发生。不知不觉在被窝里攥紧双拳。继而,心脏忍无可忍似发出又干又硬声响。它开始刻划不同时态。
以此声响为暗号,椅子上剪影开始动。身体如大船转舵时样缓缓改变角度。她不再支颐,脸朝这边转来。发觉那是现在佐伯。换个说法,那是现实佐伯。她看好会儿,如看《海边卡夫卡》之时,安安静静,全神贯注。思考时间之轴,时间恐怕在不知晓地方发生着某种变异,现实与梦幻因之相互混淆,如同海水与河水混在起。转动脑筋追寻那里应有意义,然而哪里也抵达不。
末几,她起身缓缓朝这边走来,腰背仍那笔直,步态仍那优美。没有穿鞋,赤脚。地板随着她脚步吱呀作响。她在床头静静坐下,久久坐着不动,其身体有实实在在密度和重量。佐伯身穿白色丝绸衬衫和及膝深蓝色裙子。她伸手摸头发,手指在短发间游移。毫无疑问那是现实手,现实手指。之后她站起身来,在外面泻入淡淡光照中极为理所当然地开始脱衣服。不急,但也不犹豫。她以非常自然流畅动作个个解开衬衫钮扣,脱去裙子,拉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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