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手中。所知道,只是那光在朝倾诉什。这点可以直接感觉出来。它恐怕在向暗示什。那既像是应该到来新天地,又似乎是留在身后旧世界。还不能充分领悟。
睁开眼,再次审视染白手指光。虽然难以把握光含义,但可以清楚看出其中并无恶意和敌对因素。它收敛于掌心,并对此显得心满意足。用指尖轻轻跟踪其中浮现光。根本无需害怕,想。全然没有理由惧怕自己本身。
把头骨放回茶几,用指尖触摸女孩脸颊。
“暖乎乎。”她说。
“光暖和嘛。”
“摸摸也不要紧?”
“没问题。”
女孩将双手置于头骨上面,闭起眼睛。她手指也和同样被镀上层莹白光膜。
“有所感觉。”她说,“是什倒说不清,总之像是过去在什地方感觉过:空气、光线、声音等等。表达不好。”
“也表达不好。”说,“嗓子渴。”
“啤酒可以?还是喝水?”
“啤酒可以。”
女孩从电冰箱取出啤酒,连同杯子拿到客厅。趁这时间拾起掉在沙发背后手表看眼时间:4点16分。再过个小时多点天将放亮。拎过电话机拨动自己住处号码。还从来没有往自己房间打过电话,好会才想起号码。无人接。等铃响到15次放下话筒,再次拨通让铃响15次。结果同样,无人接起。
莫非胖女郎回到她那在地下等待祖父那里去?还是被来房间符号士或“组织”人抓住带往什地方呢?不管怎样,想她都定临阵有余。无论遇到什情况,她应变能力都是10倍,而年龄仅及半。实非等闲之辈!放下话筒,想到此生再也见不到那女郎,不禁生出几分怅惘,就像观望个个沙发和吊灯被从倒闭宾馆中运出,扇扇窗口被关合,幅幅窗帘被卸下。
们坐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注视头骨闪闪烁烁白光。
“头骨是同你发生感应才发光不成?”女孩问。
“不晓得。”说,“不过有那个感觉。也可能不是,而同别什发生感应。”
把剩下啤酒全倒进杯里,从从容容地喝干。黎明前世界万籁无声,同森林中无异。地毯上东件西件扔着衣服和她衣服:轻便西服、衬衫、领带、长裤,她连衣裙、长筒袜、小背心之类。地上衣服摊,觉得似乎是这35载人生个总结。
“看什呢?”
“衣服。”回答。
“干吗看什衣服?”
“刚才还是部分来着,你衣服也是你部分。现在则不然。活像别人别衣服。看不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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