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但并不具有坚实的面具。无需说,这点免色也明白。
免色说:“那么,你……认为真理惠觉察此事同这次失踪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我摇头:“那还不知道。我所能说的只有一点:你最好和笙子两人好好谈一下。真理惠不见了使得她现在非常狼狈,焦虑不安,想必需要你的帮助和鼓励。相当痛切地。”
“明白了,回到家马上和她联系。”
如此说罢,免色又一个人陷入沉思。
“老实讲,”他叹息一声说,“我想我仍然不是坠入情网,和那个有所不同,我好像本来就不适合那种情况。只是我自己也不大明白,不明白如果没有真理惠这一存在,会不会为笙子那么动心。在那里很难划出一条线来。”
我默然。
免色继续道:“不过这也不是事先处心积虑的结果。这点能请你相信吗?”
“免色先生,”我说,“什么原因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但我认为你基本上是一个诚实的人。”
“谢谢!”说着,免色隐约露出一丝微笑。虽是相当勉强的微笑,但看得出他也并非完全不高兴。
“再让我诚实一点好吗?”
“当然。”
“我时不时觉得自己是纯粹的无。”免色透露机密似的说。淡淡的微笑再次返回他的嘴角。
“无?”
“空壳人!这么说听起来或许甚是傲慢——迄今为止,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相当聪明能干的人。直觉出色,也有判断力和决断力,体力也得天独厚。觉得无论着手做什么都不会失手。实际上想得到的东西也全都到手了。当然东京拘留所那次是个明显的失败,但那是极少数例外。年轻时候,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将来能成为一个近乎十全十美的人,能到达足以俯视整个世界那样的高度。然而五十过后站在镜前浑身上下打量自己,在镜子里发现的只是个空壳人,是无。是T·S·艾略特(ThomasStearnsEliot)所说空心人。”
我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不语。
“我过往的人生说不定全是错的,有时我会这么想。说不定做法在哪里出了问题。说不定做的全是无意义的事。正因如此,上次也说了,我看见你时常感到羡慕。”
“例如羡慕什么?”我问。
“你具有足够的能力希求得到很难得到的东西。而我在自己的人生中只能希求一旦希求即能到手的东西。”
他大概说的是秋川真理惠。秋川真理惠正是他“希求也没到手的东西”。可是就此说什么在我是做不到的。
免色慢慢钻入自己的车中,特意开窗向我致以一礼,发动引擎离去。目送他的车最后消失后我折回家中。时针八点已过。
电话铃响是上午十点多。打来的是雨田政彦。
“事情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