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或许很难下决心。我等他想完。
免色终于开口了:“有件事还是对你说了好。”
我靠着卡罗拉车门,等他说下去。
免色说:“纯属个人性质的事,怎么办好相当举棋不定,但作为基本礼仪,我想还是最好告诉你一声,招致不必要的误解不合适……就是,我和秋川笙子,怎么说好呢,已是相当亲密的关系。”
“说的可是男女关系?”我单刀直入。
“是那么回事。”免色略一沉吟说道,脸颊似乎微微泛红。“进展速度你可能认为够快的……”
“速度我想不成问题。”
“说的是。”免色承认,“的确如你所说,问题不是速度。”
“问题是……”我欲言又止。
“问题是动机。是这样的吧?”
我默然。但他当然明白,我的沉默意味着Yes。
免色说:“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往那个方面推进的,而仅仅是顺水推舟。自己都没清醒意识到时,就已经成了这样子。也许不能让你轻易相信……”
我叹了口气,坦率地说:“我理解的是,如果你一开始就那么谋划,那一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这么说并不是挖苦……”
“你说的应该不错。”免色说,“这我承认。说简单也好什么也好,也许不是多么难的事。但实际不是那样。”
“就是说,对秋川笙子一见钟情,单纯坠入情网了?”
免色为难似的约略噘起嘴唇。“坠入情网?实不相瞒,不能那么断言。我最后坠入情网——我想大约是那样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以致如今已想不起那是怎么样的东西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为作为女性的她所强烈打动是准确无误的事实。”
“即使抽除秋川真理惠的存在?”
“那是有难度的假说,毕竟最初的相见是以真理惠为动机的。可另一方面,就算没有真理惠的存在,我恐怕也还是要为她动心。”
会不会呢?像免色这样怀有深邃复杂意识的男人,会为秋川笙子那一类型总的说来别无忧虑型的女性所强烈打动吗?但我什么也没能说。因为人的心理活动是无法预测的,尤其有性方面的因素参与的时候。
“明白了。”我说,“总之坦诚相告,值得感谢!归根结底,坦诚再好不过,我想。”
“我也但愿如此。”
“说实话,秋川真理惠已经晓得了,晓得你和笙子进入了那种关系。而且找我商量来了,几天前。”
听得免色多少显出吃惊的样子。
“直觉敏锐的孩子!”他说,“本以为完全没有露出那样的蛛丝马迹。”
“直觉非常敏锐。不过她是从姑母的言行中察觉的,不是因为你。”秋川笙子固然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感情和有良好教养的知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