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几乎分毫不差地把自己十五岁时呼吸过空气、目睹过光线,在心里活灵活现地再现出来。就是把长久以来直藏在内心深处感觉,利用文字力量巧妙地拖曳出来。该怎说呢,真真是美妙体验。这或许是只有小说家才能体味到感觉。
不过,这种“美妙”只让个人享受话,那作品就无以成立。还必须把它相对化才行,也就是要把那种类似喜悦东西打造成与读者共享形式。为此,让位姓中田六十多岁“老人”登台亮相。中田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分身、投影。他身上具有这样因素。于是卡夫卡与中田先生并行、相互呼应,小说获得健全均衡。至少身为作者这样觉得,现在仍然有这种感觉。
也许有朝日,会写有同龄主人公登场小说。然而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并不认为这是“非做不可事”。在而言,首先有小说灵感忽地涌上心头,然后故事才从那灵感中自然而然地扩张开去。开始就提到,小说中会有什样人物登场,那完全是由故事自己决定,而非由考虑和定夺。身为作家,仅仅是个忠实笔录者,听从其指示亦步亦趋而已。
有时可能化身为有同性恋倾向二十岁女子,有时又可能变成三十岁失业家庭主夫。把脚伸进此时交给鞋子,让脚顺应鞋子尺码,开始行动。仅此而已。不是让鞋子顺应脚尺码,而是让脚去顺应鞋子尺码。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但作为小说家工作得久,自然而然就能做到。因为这是凭空虚构,而所谓凭空虚构,就如同梦中发生事件样。所谓梦——不管它是在睡觉时做梦,还是在清醒时做梦——几乎都没有选择余地。只能跟随它顺流而下。只管自然而然地随之顺流而下,种种“大概不可能做到事”就可能实现。这才是写小说这行当极大喜悦。
每当人家问“你为什不写以同龄人为主人公小说”时,就很想这样回答他们。只不过说明起来太花时间,也很难让对方轻易地理解,所以每次都随便敷衍过去,笑容可掬地答道:“是啊,没准哪天也会写呢。”
让不让同龄人出场另作别论,以般意义而言,要客观而准确地认清“此时此地自己”,可是件颇为艰难事情。眼下这个现在进行时自己,可是相当难以把握东西哟。或许正因如此,才把脚塞进本不属于自己各种尺码鞋子,来综合地检验此时此地自己,就像用三角法来测定位置样。
总之,关于小说登场人物,要学习东西看来还有许许多多。与此同时,从自己小说里出场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