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写个相对较短故事:多崎作始终不知道自己存在遭到否定理由,只能安静而神秘地生活下去。然而由于沙罗这说(只是把她对作说出话依样画葫芦地转换成文字而已),就不得不让他到名古屋去,最后甚至把他送到芬兰。至于那四个人是什样人物?每个角色都得重新设计,而他们各自走过人生之路也得具体地着手描写。结果,故事便理所当然地采用长篇小说体裁。
也就是说,沙罗脱口而出句话,几乎瞬间便令这部小说方向、性格、规模和结构为之变。对此也是大为惊诧。细想起来,其实她不是冲着主人公多崎作,而是冲着这个作者说出这番话。“你必须从这里接着写下去,因为你已经涉足这个领域,并且具备这样实力。”她说。换句话说,沙罗很可能也是分身投影,作为意识个方面,提醒不能停留在此刻驻足之地。“要写得更深入。”她说。在这层意义上,这部《没有色彩多崎作和他巡礼之年》对来说,也许是部拥有绝不容小觑意义作品。从形式上来说,这是部“现实主义小说”,但自己则认为,这是部在水面之下,种种事物错综复杂地交织,同时又隐喻地发展着小说。
也许远远超过意识到,小说中角色们在敦促和激励身为作者,推着后背前行。这也是写《1Q84》时,边描写青豆言行举止,边强烈感受到东西。她这是硬要把心中某些东西(替)铺展开去,心想。不过回头反思,相比男性角色,好像更容易受到女性角色引领和驱策。连自己也不清楚是怎回事。
想说是,在某种意义上,小说家在创作小说同时,自己某些部分也被小说创作着。
时不时地,会收到提问:“你为什不写以自己同龄人为主人公小说?”比如说现在是六十五六岁,为什不写那代人故事?为什不讲述那些人生活?那不是作家自然行为吗?
不过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作家非得写自己同龄人不可?为什那才是“自然行为”呢?前面说过,写小说让感到无上快乐事情之,就是“只要愿意,可以变成任何个人”。既然如此,为何非得放弃这个美妙权利不可呢?
写《海边卡夫卡》时,刚刚五十出头,却把主人公设定为十五岁少年。而且在写作期间,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个十五岁少年。当然那与眼下十五岁少年应当体会到“感觉”不是回事。归根结底,只是把十五岁时感觉凭空搬移过来。然而边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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