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三十多年来(可能有些许误差),大抵按照相同节奏执笔创作至今。不管是否获得芥川奖,写小说恐怕照样被同批读者欣然接受,照样让同批人焦虑不安。(让为数不少某类人焦虑不安,好像与文学奖无关,而是与生俱来资质使然。)
假如得芥川奖,伊拉克战争就不会爆发——如果事情是这样,自然也会感到有责任,但这样事绝无可能。既然如此,没获得芥川奖事为什非要特地做成本书不可呢?老实说,这正是让困惑地方。得没得到芥川奖,不过是茶杯里风,bao……又何曾是风,bao呢,连小旋风都算不上,简直是微不足道。
这话说出口,没准会惹出是非来:芥川奖无非是文艺春秋这家出版社评选个奖项。文艺春秋把它当作项商业活动在运营——即便不把话说得这绝对,可要说完全没有商业运作成分,那就是撒谎。
总而言之,作为个长期以小说家为业人,如果允许根据真实感受直言相告,新人阶段作家所写东西中能有令人刮目相看作品脱颖而出,大概五年才有那回吧。就算把标准稍微降低些,也是两三年才有次。如今竟然要每年甄选两回,就免不有点滥竽充数感觉。当然,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奖项这东西或多或少是种勉励,或者说种祝贺仪式,放宽准入条件并非坏事),不过客观来看,不由得会想:这样水准恐怕还不足以每次都让媒体倾巢出动,炒作成社会事件。其间失衡就有些怪异。
然而这说话,势必有人要想:岂止是芥川奖,全世界所有文学奖其实“又有多少实质性价值呢”?这来,讨论就无法进行下去。不是吗?但凡名字叫奖,从奥斯卡金像奖到诺贝尔文学奖,除评价基准被限定为数值特殊奖项,价值客观佐证根本就不存在。若想吹毛求疵,要多少瑕疵都能找得出来;若想珍重对待,怎样视若瑰宝都不为过。
雷蒙德·钱德勒在封书信中,就诺贝尔文学奖这样写道:“想不想成为大作家?想不想得到诺贝尔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算什!这个奖颁给太多二流作家,还有那些不忍卒读作家们。更别说旦得那玩意儿,就得跑到斯德哥尔摩去,得身着正装,还得发表演讲。个诺贝尔文学奖值得费那大功夫吗?绝对不值!”
美国作家纳尔逊·艾格林(代表作有《金臂人》《走在狂野边》)受到库尔特·冯内古特大力推举,于九七四年获得美国艺术暨文学学会成就奖,却因为在酒吧里跟女孩子喝得烂醉,结果错过颁奖仪式。他当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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