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之感。然而除极少例外,几乎无人作为小说家长期停留在擂台上。大部分甚至给留下种“稍稍观摩两眼,就此绝尘而去”印象。
小说这东西,多少有些文才人或许生中都能轻而易举地写出两部来。与此同时,聪明人大概很难从写小说这种劳作中找到期待益处,估计他们写出两部小说就会恍然大悟:“啊哈,原来如此,就是这回事呀。”就此转变心思,琢磨着与其如此,还不如去干别行当效益更高。
也能理解那种心情。写小说这份活计,概而言之,实在是效率低下营生。这是种再三重复“比如说”作业。有项个人主题存身其间,小说家将这个主题挪移到别文脉加以叙述:“这个嘛,比如说就是这回事。”然而,旦在这种挪移和置换中出现不明朗之处或暧昧部分,针对这些便又要开始“这个嘛,比如说就是这回事”。这种“比如说就是这回事”式叙述周而复始、没完没,是条永无止境挪移置换链条,就像俄罗斯套娃,层又层地打开,总会出现更小娃娃。甚至觉得大概不会再有如此效率低下、如此拐弯抹角工作。因为若能明确而理性地把最初主题顺利转化为文字,这“比如说”式置换就完全没有必要。用个极端表达,或许可以这样定义:“所谓小说家,就是刻意把可有可无变成必不可缺人种。”
可是如果让小说家来说,恰恰正是这些可有可无、拐弯抹角地方,才隐藏着真实与真理。这说或许有点强词夺理之嫌,然而小说家大多是抱着这种坚定信念埋头劳作。所以,自然会有人认为“世上没有小说也无关紧要”,但同时,认为“这个世界无论如何都需要小说”也是理所当然。这取决于每个人心中对时间跨度选择方式,也取决于每个人观察世界视野架构。表达得更确切些,效率欠佳、拐弯抹角东西与效率良好、灵敏自如东西互为表里,们栖身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多元。无论缺少哪个层面(或者处于绝对劣势),世界恐怕都会变得扭曲。
说到底这只是个人看法,但写小说基本上是项非常“慢节奏”活计,几乎找不出潇洒要素。独自人困守屋内,“这也不对,那也不行”,个劲地寻词觅句,枯坐案前绞尽脑汁,花上整天时间,总算让某句话文意更加贴切,然而既不会有谁报以掌声,也不会有谁走过来拍拍你肩膀,夸赞声“干得好”,只能自己个人心满意足地“嗯嗯”颔首罢。成书之日,这世上可能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贴切句子。写小说无疑就是这样种活计,无比耗时费工,无比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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