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定在蓝星再待天就起航离开。
关帆有艘小型飞船停泊在蓝星同步轨道上。飞船很小,没有名字,只有个序列编号,但关帆把它叫“亨特”号,说是为纪念四百多年前“万有引力”号上个朋友。“亨特”号上没有生态循环系统,如果长期航行,乘员只能冬眠。“亨特”号体积虽然只有“星环”号几十分之,却也是艘曲率驱动光速飞船。他们决定离开时,关帆也乘“星环”号,让“亨特”号无人航行即可。程心和AA没有问航线情况,甚至关于航行时间问题,关帆也都避而不答,可见对于人类世界位置,他是极其谨慎。
这天,三个人在“星环”号附近作短途旅行。对于程心、AA和已经消失太阳系人类来说,这意味着许多个第次:第次航行到太阳系外恒星系,第次踏上太阳系外行星,第次进入个太阳系之外有生命世界。
与地球相比,蓝星上生态系统十分简单,除蓝色可迁移植物外,海洋中还有种类不多鱼类,陆地上没有高等动物,只有简单小昆虫,很像简化版地球。这个世界可以生长地球植物,所以,即使不借助任何技术,地球人类也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
关帆进入“星环”号,对这艘精致恒星际飞船发出由衷赞叹,他说,对于他们银河系人类来说,太阳系人类样东西是继承不也学不会,那就是生活品位。他在那几个幽美小庭院中流连许久,沉迷于地球全息影像宏伟景观中,这时他仍是那种若有所思样子,眼睛却有些湿润。
在这段时间里,艾AA总是在旁含情脉脉地看着关帆。这天,他们之间关系有微妙进展。在旅行中,AA总是设法与关帆接近,当后者说话时,她总是全神贯注地倾听,还不时地微笑点头。以前,她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有过这种表现。在与程心结识后这几个世纪,AA有过无数情人,而且经常同时有两个以上——这是新时代正常生活状态,但程心知道,AA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个男性。现在,她显然爱上这个来自威慑纪元宇宙学家。对此程心感到很欣慰,到新世界后,艾AA应该有个美好新生活。
对于自己,程心知道自己在精神上已经死,能让她精神继续活下去唯希望是云天明,现在这个希望成泡影。其实,在二百八十六光年之外、四个世纪之后个约会本来就是泡影。在肉体上她当然会活下去,但那仅仅是尽责任,避免残存地球文明人口数量减半责任。
蓝星夜又降临,他们决定第二天天亮时起航。
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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