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调油,连军队都起搞,怎突然之间就翻脸?这**党是什洪水猛兽,让他们如此忌惮?”
“难道你忘难波大助吗?”
“哈哈,倒忘,咱们跟**党也真有缘分,在日本、在中国都能碰到。”
“不是有缘分。你想啊,咱们主要工作是救疫和救伤,都是针对穷苦百姓。**党主张,可不就是号召底层无产者联合吗?想不碰到他们都难。”
“嘿……看来这国民z.府做派,和朝廷、军阀也没什区别嘛。可惜老方你太耿直,不然去拉拉关系,说不定能保住农先生。”
方三响冷哼声:“所熟知国民党,从去年开始可就变样。”
方三响和国民党渊源颇深。他在汉阳时与同盟会萧钟英相交莫逆,又在上海与陈其美颇有来往,甚至度考虑加入国民党。如果他存心攀附这层关系,现在说不定已经做到卫生处长。
“不过离政治远点也好。这些年台上面那些人此起彼伏,换得跟大世界里走马灯似,谁拿得准三日好三日坏?咱们没有曹主任眼光,老老实实治病救人就够。”
提曹主任,方三响难得笑起来。这几年来曹主任政治眼光越发难以捉摸。他在江浙战争里看好卢永祥,投大笔积蓄,赔得底儿掉;浙奉战争又觉得直系前景堪忧,赶忙倒换房产,结果自家几间房子栽进去;北伐战争起,曹主任觉得和当年护法、护国战争样,南边军队是雷声大雨点小,买孙传芳在上海发行战争债券,然后……就没有然后。时在医界传为奇人。
“农先生总是说,你不去关心时局,时局也会来关心你。可真关心时事吧,就很容易被卷进去,身不由己——你瞧农先生,被时局关心成这副模样。
“医学能救命、救灾,可救不国呀。”方三响说到这里,语气郁闷起来,“从辛亥年咱们直到处在救命,从武昌到山东,从上海到东京,可又怎样呢?青岛不是在东洋人手里就是在西洋人手里;日本人瞪着眼睛屠杀华工,们也只能看着。跟日俄战争那会儿比,现在老百姓处境有什不同?到底出路在哪儿?”
“颜院长不是要在吴淞搞示范区吗?觉得就是条挺好出路。老百姓身体搞不好,今天病明天死,怎强国?”
“英子给看计划书,规划得确实不错。只不过人手还是太少,示范区几万户人家,得忙到什时候才见效?”
“没办法呀,你想上海才多少医科学校,个医生起码得学五年,届也就那几十人,洒下去根本没水花,市区都照顾不过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毕业生多有什用?还不是留在上海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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