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十字会在邮政总局工作人员与伤员有百余人,还有不少医用物资,不可能在短短晚上转移走。战事起,只怕会瞬间灰飞烟灭。
“唉,终究不是张校长……”姚英子这时才明白,作为个领导者,要考虑事情何其之多,肩上担子何等之重。
姚英子在宿舍里焦急地转几圈。项松茂见状,主动表示:“们药房有部短途电报机,可以联络武昌,要不让军z.府连夜派人来把伤员都接走?”
“民军明天也要撤离汉口,怕是没有余力管这边。”陶管家口否决。
项松茂沉思片刻:“若只是转移伤员,不涉战斗。中英药房旗下尚有三辆马车和几个伙计闲着,如不嫌弃,可以喊他们去帮手。”
“真吗?太好!”姚英子又惊又喜,几乎要开心得跳起来。
陶管家斜在床边有些起急。小姐太缺少江湖经验,人家个做生意,凭什冒这大风险,出这大力?还不是要卖人情给姚永庚!贸然答应,后头还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他使半天眼色,兴奋姚英子却丝毫没觉察。陶管家没办法,只得捂着腮帮子,语气含糊:“项经理好意,会转达给老爷。”
项松茂何等敏锐,嘴角抿,转头问道:“姚小姐,有事不太明白。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您家世,不必为稻粮谋算,亦无须为名望奔波,却跑来这战乱之地,莫非有什大好处?”
姚英子正色道:“原本在红会总医院做医生,现在是赤十字会成员。无论是沈会董还是张校长,他们总是反复强调,做慈善不是做买卖,不能只问是否有好处。慈善所向,是因为有人需要帮助,如此而已。”
项松茂钦佩地点点头,把目光投向陶管家:“之所以向姚小姐施以援手,不是因为她是姚公永庚之女,而是因为她是张竹君弟子。个弱质女子,竟愿深蹈险地,拯救生民,实在令人钦佩。宁波人爱赚钱不假,可也讲仁义、敬君子,所以阁下不必疑惧。”
陶管家被说破心事,顿时大为尴尬。姚英子这才如梦初醒,嗔怪地推他把:“陶伯伯不要疑神疑鬼,项经理帮们那大忙,怎好怀疑他?”
项松茂摆摆手,浑不在意:“咱们非亲非故,无事献殷勤,陶老兄起疑心也实属平常。不过呢,这次帮姚小姐你,其实还真存点私心——哎哟,光顾着讲话,先给陶兄上药吧。”
他边说着,边走到床榻对面。墙上嵌着个对开小木柜,里面摆着十几种常用药品。项松茂打开柜子,挑出几瓶合用递给姚英子。
趁着她给陶管家伤口清创敷药,项松茂走回到药柜前,深深感慨道:“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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