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边:“实不相瞒,那管带承蒙姚小姐悉心照顾,颇为倾慕,看姚小姐亦是芳心暗许。倘能玉成此事,岂不留下段战地佳话?”
突然听到这番说辞,陶管家不由得瞠目结舌,半天方道:“他们……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吧?”邓医官嘿嘿笑:“两情相悦,眼就够。”
姚英子耳朵尖,在旁立刻面色大变:“……何时芳心暗许?”邓医官见她听见,索性直说:“那管带回来对们讲,说姚小姐你日夜照顾,无微不至,待他与旁人真真地不同。”
“那是作为医生职责!对待每个病人都是样!请他不要那自信!”姚英子几乎要吼出来。
“不然,不然。那管带讲过,说你时常会摸他额头,两人贴得极近。个女子若没有那番心思,怎会对个男子如此看顾?”
姚英子情绪濒临崩溃:“所以让你仔细听讲解呀!这种盐水输液,如果打得太快,会导致伤员呕吐。必须随时捏动橡胶球,调节注入速度,当然得陪在他身边哪!”
“那你摸他额头……”
“那是怕病人出现热原反应!”姚英子真想把这个单词用最大号毛笔刷在宣纸上,然后糊在邓医官脸上。陶管家眼看要闹僵,拦住姚英子,平心静气道:“邓医官,想这其中有些误会,不如麻烦你跟长官澄清下。”
邓医官犹不死心:“哎,其实那管带人不错呀,出身高贵,年少有为,三十岁不到就做到陆军管带,实是良配。何况他对姚小姐也十分属意,愿意以平妻之礼迎聘。”
“什?他已经有正室?”这下子连陶管家也没法忍。邓医官不解:“这是自然,不过那边只是遵从父母之命,两人没什感情。”
“不必,让他对自己妻子好些。”姚英子面如寒霜,起身冷冷道,“还有病人要管,先回医院。”
邓医官见她要走,有些惊慌,看向陶管家:“小孩子不懂,你这做长辈难道不懂?以后那管带可是前途无限——难道姚小姐个女子,还想辈子做医生不成?”
姚英子忍不住要反唇相讥,却被陶管家拦住,赔笑着敷衍道:“姚小姐父母皆在上海,总要回去请示才好。”
“不用请示!爹肯定是不同意,就算他同意,也不同意!”姚英子怒气冲冲地拉开门冲出去,却见到那子夏正守在门口,嘴边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
两人见,异常尴尬。姚英子瞪他眼,转身欲走,那子夏伸手去拽她胳膊:“姚小姐,邓医官是唐突点,不过心意却是真。你若有意,回去休她便是。”
姚英子厌恶地甩开他手:“临阵纳妾,抛弃发妻,难怪人家要造反!”这句话实在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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