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几天收治六十几个病人,除去少部分居民和清军伤兵之外,大部分都是g,m军士兵。以清军匪气,很有可能会不顾中立,把这些伤兵全数虐杀。
恰好姚英子把药箱拿过来,张竹君接过挎在肩上,把自己担忧说出来。姚英子将信将疑:“《日来弗公约》禁止虐杀放下武器士兵,他们昏头敢这做?”张竹君冷笑道:“清军把汉口都快烧成白地,你觉得他们会突然变绅士?”
她用力拍拍姚英子肩膀:“英子,眼下要去救人。你代去找下对面指挥官,定要讨个保证来。”
“啊?…………”姚英子从前都是在校长羽翼下做事,现在突然要独立去执行任务,还是个关乎百多号人生死任务,她顿时乱方寸。
可惜张竹君连宽慰她时间都没有,挎好药箱,匆匆离去。
姚英子别无他法,只好稍做梳洗,把方三响送她头巾戴上,准备硬着头皮出发。陶管家坚持要陪同,还把胎毛笔拿出来,让她揣在自己怀里。姚英子满脑愁思,实在顾不得拒绝,只好应允。两人高带着面醒目赤十字旗,离开驻地。
汉口血战已经进入十月最后天,巷战仍旧激烈无比。他们越朝着清军后方走,心中越惊。清军为清剿g,m军,几乎把半个汉口夷平。只见沿途处处是断垣残壁,许多妇孺瘫坐在冒着黑烟废墟中哭泣。姚英子甚至见到在处路口旁竖起排木架子,上面捆着几个被俘民军士兵,下腹部片血肉模糊,脏器几乎全被掏空。几个得痨病人趴在架子底下,拿着馒头蘸泥土里血吃。
看到这番情景,她阵恶心,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赤十字会伤员落到这般境地。说来也怪,决心下,慌乱之情反而减少。
在这面赤十字旗帜庇护下,姚英子和陶管家路有惊无险,很快便抵达距离邮政总局最近处清军指挥部。这里驻扎,是第五镇二标下辖个营。自从清军攻克循礼门之后,这个营部就前移到战线边缘,驻扎进江汉路上中英药房。
陶管家告诉姚英子,这家中英药房听着像洋行,其实是上海几个商人合资建,如假包换中国资本,去年刚在汉口开这家分店。业务未及开展,却赶上这场战事。
“其实谈判让去就好,小姐你不该来。兵营是大凶之地,女子进辕门不吉利。”陶管家小声埋怨道。
“才不讲究这些呢!重要是把事情给办!”
“嗐,是说他们,很多大头兵忌讳这个。”陶管家无奈地解释道。姚英子更不乐意:“那偏要闯闯。若没有不吉利,说明这是对女子有偏见迷信;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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