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花楼街附近。现场爆发过激烈枪战,遍地尸体,只有他个还喘气。们当时急着先把活人抬走,现在该去收尸。”
“啊?那不是掩埋队工作吗?你去干吗?”
红会职责除救护伤员之外,还有项工作是收殓战殒者遗体,妥善安置,避免疫情出现。只不过般是在当地雇佣民工成立掩埋队,不需要医生亲自去。
方三响道:“能让清军高层特意派兵专门去拦截,这个信使携带消息,应该十分关键。去找找,也许还在尸体上。”
“再关键,跟咱们有什关系?”孙希脸莫名其妙,“你忘吗?们是中立方,不能介入两边争斗。”
方三响阵冷笑:“许你有立场,就不许有自己想法?”
孙希知道他芥蒂未除,可又忍不住劝道:“王培元医生强调过纪律,夜晚律不得离开医院。黑灯瞎火,人家看不见红十字袖标,给你打冷枪怎办?”
“这个不用你操心。”
方三响抛下句话,径直出门。
***
汉口自从开埠以来,华界人口与日俱增,他们以江边与租界为边界层层铺陈开来。这些任意建起商铺、瓦舍、货栈、牌楼、棚户就像盆灰水泼洒在地上,漫延流展,不成形状,分割勾勒出逼仄巷道,比毛细血管还繁密。加上清军今日又用大火与枪炮添乱,让整个城区变成个错综复杂废墟迷宫。
虽然天色已晚,但汉口华埠并不是片漆黑。清军久攻巷战不利,索性放起把大火,火势已经蔓延到遇字巷和六渡桥附近。冲天火光越是明亮妖娆,越衬出阴影浓重与狰狞,整个城镇就像是伦勃朗西洋油画,陷入种半明半暗荒谬中。
方三响是个行动大过思虑人,适才听到小伤兵讲述,便毫不犹豫地跑出来。跑到半,才开始琢磨自己为何出来:也许是陈其美送那两本书有发酵,也许是那些民军唱歌曲有所触动,也许单纯是跟孙希怄气——你既肯为冯煦卧底那久,去支持下g,m党又有什不行呢?
他抛开这些杂念,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断垣残壁之间,努力回忆着地图走向。周围不时响起声枪响,每到这时,他便会迅速伏底身体,等切恢复寂静后再移动。
孙希提醒是对,夜晚对红会人员至为危险。无论哪方士兵,此时精神都高度紧张,遇到动静会先开枪再确认身份,红会袖标起不到保护作用。
只不过这种危险,让方三响变得更加兴奋。他加快速度,朝着花楼街路赶去。
那条花楼街位于六渡桥附近,毗邻汉口长江码头,紧连租界,分前街、中街、后街三段。沿街皆是银号、酒肆与烟馆等,极得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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