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
杜阿毛苦笑道:“怎敢去伤洋人?只是有桩要紧事,被这个包探摸到根脚,不得已才请他来这里吃吃茶。谁知道从昨晚开始,他突然发病,这才找你过来。”
方三响翻检下包探身体,确实没有什外伤痕迹,但体温很高,血压偏低。他迅速撕开包探胸口衣服,在茂密胸毛下看到片不太明显瘀点,似乎是某种内科病。
此时包探已处于极度衰弱状态,问话也不答,只是不断打着寒战,偶尔还咳嗽几声。方三响陡然想到种可能,急忙让刘福彪去脱他上衣,并把双臂高举。刘福彪虽不情愿,也只能按吩咐而行。方三响让油灯靠近些,仔细去看腋下,没看出什端倪,又让刘福彪去脱他裤子。
他在检查病人时,语气里自带种权威,刘福彪贵为青帮大佬,也只好如法执行。等褪下裤子之后,方三响用手去摸病人腹股沟,悚然惊。手触之处,有个明显凸起,约有核桃大,这应该是淋巴结肿大缘故。他手指在肿块上稍微用力,病人便“啊”声,摆出抵抗姿态。
这是再明显不过迹象。
“这……这是百斯笃。”方三响声音下子变得嘶哑。
刘福彪和杜阿毛听得头雾水,什叫百斯笃?方三响头也不回地道:“就是plague,咱们中国唤作鼠疫。”
两人听,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向后退步。鼠疫这玩意儿,可是不得瘟神。方三响却摆手:“不要慌,百斯笃虽说名字叫鼠疫,其实是通过老鼠身上跳蚤传播。只要你们小心别给跳蚤咬,就还算安全。”
另外两人下意识地浑身拍打几下衣服。方三响又问他是什时候发病,杜阿毛回答说:“前天这包探来到青帮地盘窥探,被发现后便丢进这个地窖,大概是昨天夜里开始发病。”
方三响扫视眼,这地窖阴冷潮湿,草席上全是霉味,估计抖搂能抖出不少跳蚤。这个传播途径,看来是再明显不过。他谨慎地给病人翻个身,在腹股沟处抽走管血液,然后起身欲爬梯子上去。
“方医生你去哪儿?”杜阿毛急忙问。
“回医院啊,那里才有设备来查明血里有没有鼠疫杆菌。”
“这病人怎办?不治啦?”
方三响道:“百斯笃又叫黑死病,没得救。”杜阿毛把拽住他胳膊:“方医生不要拿腔拿调,要多少钱?们给你便是。”方三响冷笑:“若能治得鼠疫,诺贝尔奖也拿到。”
刘福彪不知道诺贝尔奖是什,见他也没办法,语气开始有些不善:“方医生这急着赶回去,恐怕不只是为检验血液吧?”
“当然。”方三响毫不犹豫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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