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缘那个蠢材。”他恼火地想。当初在校场上他主动袒露心意,如果吴定缘也喜欢苏大夫,他便会彻底放弃,不作别想;如果吴定缘说没兴趣,他便要设法把苏大夫娶入宫中,纵然不是皇后,也必是贵妃。
谁知吴定缘那个蠢材回答得十分暧昧,是与不是,没个准话。这让朱瞻基再面对苏荆溪时,简直不知该以什方式相处。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候,苏荆溪已结束今日包扎,略叮嘱几句,站起身来。那股香味,下子便消散掉。朱瞻基心中叹息,看来又错失个好时机。
可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苏荆溪没像往常样径直离开,而是站在床头绞着双手,难得露出些许惶恐。朱瞻基心中陡然又生出股莫名希冀,难道说……他连忙抬手道:“苏大夫,你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是……”苏荆溪声音有些畏怯,全不似之前直爽大方。
于谦见状,赶紧说去外头看看船行状况,苏荆溪却对他道:“于司直请留步,此事你在场比较好。”
于谦吓跳:“后宫之事,外臣何敢与闻。”
“于谦!”朱瞻基恼怒地大喝声,把床头药壶直接丢出去,砸到距离于谦脑袋只寸舱梁上,又滚落在地板上。
于谦俯身把药壶捡起来,莫名其妙地看向苏荆溪。
“苏大夫你说。”太子尽力平心静气,可语气里却有种遮掩不住失落。她既然叫于谦留下,显然要说事情与男女无关。
苏荆溪略带紧张地整下头鬓,跪在地上:“适才张侯说起天子病情,让民女想到件往事。可要说清楚这件往事,便涉及欺君之罪。”
“嗯?”朱瞻基觉得这话有些古怪。
“原来民女还心存侥幸,可听完张侯讲述,发现不说不成。帝位之争兹事体大。若因人之私而坏殿下大事,那便太不分轻重。所以……所以……”苏荆溪似乎说得很艰难,“所以民女愿在这里坦诚切,甘愿承受任何责罚。”
说完她深深拜。朱瞻基看于谦眼,于谦会意,赶紧从舱门探出去看看,然后把门关好。
“民女这次跟随殿下上京,其实是别有目。”
于谦注意到,朱瞻基脸颊抖动下。这路上,几乎每个人都别有目,他对这个词已是闻之则厌。
苏荆溪道:“殿下可还记得,毒杀朱卜花事?”
“记得啊,你不是说是为给位手帕之交报仇吗?”太子惊,“难道……是骗不成?”
“不,那是真,只是并非全貌。当初起意毒杀朱卜花,是为给手帕之交报仇不假,可她仇人,却并非只有朱卜花个。”接下来,她缓缓说起锦湖故事。这次,她讲得比前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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