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两只靴子同时踩在松软泥土之上。这是片精心侍弄小园,虞美人、秋牡丹、西府海棠等十几种贵重花卉错落有致地栽种在圃畦之间,尽显雅致。
吴定缘可没心思去欣赏,他还未及观察逃犯去向,就听到屋舍那边传来于谦大嗓门:“你要干什?不许走!”
难道是那个丫鬟要跑?吴定缘心想。幸亏把于谦留在那,苏荆溪若是追不见,还得靠那丫鬟寻人。他按定心神,忽然看到眼前绿油油芭蕉叶子上,伏着只肥大斑蟊。
奇怪,如果刚才有人急促跑过去,它受到惊扰早就飞走才对。
个离奇念头猝然闪过吴定缘脑海,随即牵连起个刚才未留意细节。
那个吓得瘫坐在地丫鬟,虽然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可那条马面裙下遮掩双足,却套着双医师才穿白皮琴靴……糟糕,苏荆溪就是那个丫鬟!他是个女子!
吴定缘刚才还笑于谦先入为主,自己也犯同样错误,门心思以为医师必是男性。事实上,江南带女医师有不少,只是很少抛头露面罢。再想到朱卜花身份,女医师进皇城给宦官看病,岂不正是医患两便?
吴定缘暗骂自己糊涂,赶紧转身回去。就在这时,那边于谦发出声惨叫,随后阵急促马蹄声逐渐远去。
糟糕!
步慢,步步慢。吴定缘急忙跃过矮墙,冲回屋舍,看到于谦斜倚在门框旁边,右臂袖子被割开条大口子,内里肌肤鲜血淋漓。
“她,她突然拿出把药剪,把给刺伤!她才是苏荆溪!”于谦捂着伤口,略带委屈地喊道。
这女人着实得啊,吴定缘大为感叹。
从于谦在门外自报官职开始,苏荆溪便窥破两人来意。她迅速脱下曳撒,露出亵衣,弄散发髻,造成个云雨未散假象。般男子见到这番旖旎场景,就算不动心,警惕也会大为降低。等吴定缘被她故意推开后窗引走之后,她便用藏好药剪刺伤于谦,夺走马匹从正门逃走。
这连串动作目明确,误导精准,她应变之快,当真令人叹服。
吴定缘边感慨,边冲出正门。此时苏荆溪已经策马跑到巷子口,眼看就要上街,他情急之下,猛地吹两下短促唿哨。
那马是勇士营训练军马,听两下呼哨,便立刻停下来。苏荆溪挥鞭就打,口中还驾驾地不停催促。那坐骑听到彼此矛盾命令,左右为难,四个蹄子直在原地转悠。趁着这个机会,吴定缘迈开大步,口气追到马旁,伸手把扯住缰绳。
苏荆溪二话不说,用手里药剪子,朝着吴定缘刺去。吴定缘冷笑声,闪身避过,拳砸中她小臂。苏荆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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