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于谦声音里多丝焦虑,这倒不是演技。眼下只有赚开这道门,今日南京大灾劫才有解法。
里面沉默半晌,才又响起声音:“你把病人症状写在纸上,塞过门来,先生闲时自然会去看。”于谦坚持希望当面晤,里面便没回应。
旁站立吴定缘突然脸色变:“不对”。
于谦问他怎?他压低声音道:“里头这医师若与宝船爆炸有牵连,就该知道东宫僚臣已全数都化灰。你刚才自称是詹事府司直,他怎会不起疑心。”
于谦如梦初醒,他方才从行人司转调詹事府,却在细处失计较。
吴定缘手掌猛拍门,发现里头插着根门闩,根本推不开。他立刻回身上马,然后借助马背高度,跃至墙头跳入院内,然后把门闩抬起来,放于谦进来。
这座院子只有十几步方围,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丝尘土残叶。院中是座单间屋舍,舍角种着几丛建兰与剪红罗,窗下还搁着盆雁来红。水缸、陶炉、铁釜、碾子等物在院中排列得井然有序,股淡淡煎药余苦弥漫四周,确实是位医师宅邸。
屋舍里轩门响动,个女子探头出来看,她云鬓散乱、衣襟不整,似乎是在做什不足为外人道事情。吴定缘上前步,伸手把门边抓住,恶狠狠地喝声让开。女子尖叫声,瘫软在地上。
吴定缘没管她,飞速冲进屋里,却发现里间空无人。张竹榻上搭着件青布曳撒,旁边扶钩上是条长长皂绦,而那个“普济”药王箱,正搁在墙角柜子边。这些东西,证明那个被老贡生目击神秘医师,果然是苏荆溪。
他扫视圈,看到后窗敞开着。这个苏荆溪反应真是机敏,发现动静不对,立刻逾窗而逃。于谦此时也冲进来,吴定缘顾不得多说,摆手让他搜搜屋子,然后也从窗口飞快跳出去。
甫落地,他就觉得脚下不对。原来这间屋舍没有厨房,煮饭熬汤什都在后窗下。吴定缘落脚点恰好踩到口黑锅之上,咣当声,大锅扣翻在地,差点绊他个趔趄。
吴定缘骂声晦气,待身体恢复平衡之后,再抬头看去,这耽搁,对面已没人影,只看到后院横着道夯土山墙,约摸丈高矮。苏荆溪应该是翻过这道土墙,跳进邻居家庭院。
旦让他上街,这事便会加倍棘手。吴定缘咬咬牙,挣扎着追上去。他不是很习惯这种抓捕,往常都是他在背后偷偷出主意,自有父亲吴不平和干虎狼衙役冲在前头。不过眼下那个小杏仁指望不上,看在三百两银子份上,只好亲自上阵。
他冲到墙根,番助跑直接蹬上墙头,然后迅速跳到另外侧。“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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