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还得如数交清。杜山显然出不起这个钱,接下来高、赵、段三人会站出来,说们平日跟杜山关系良好,情愿替他缴纳解粮和罪谷,替他免罪。
这笔粮食,亦不用他们三人真出。陶成、陈佐各出十四石二斗五升,刘本敖、王廷用各出五石,凑出三十八石五斗,恰好可以抵消杜山积欠二石五斗解粮和三十六石罪谷。
换句话说,这几个人打算花钱免灾,自己掏腰包把缺额补上,换杜山闭嘴。
这个方案代价不菲,可为避免触怒蒋宗鲁这尊大神,他们也只得忍痛出血。
杜山被关在彭县监牢里,吃不少苦头。他听到陶成、陈佐提出方案之后,虽然心中不爽,可这已是能争取到最好结果,只好点头同意。几方面都疏通好之后,陶、陈先去禀明主簿王仲杰,说杜山自承诬告,自愿销案。然后段自成出面,把杜山从监狱里保出来,表示愿意交粮赎罪。
这套手续做得滴水不漏。王仲杰和刘兴二解释几句,说案子是场误会,县里已经解决,让他不必提人。场危机就此弭平。
可让彭县小集团没想到是,这边刚安排妥当,那边又出事。
事情出在刘景高身上。
他贪恋赵氏八儿,直滞留彭县不归,这引起成都府关注。当初发下牌票直堂吏杨汉采查记录,发现十月二十三日发出牌票,到十月中还未缴还,持票人刘景高也直没回来。杨汉采当即又发出张牌票,派出成都府直属快手王童生,去拘刘景高歇家张万益。
歇家在明代是个特别职业,营业范围很宽泛,举凡生意买卖、说媒拉纤、荐工借贷、诉讼写状之类都能做,可以说是个代办各类业务公司。尤其在官府事务上,歇家很重要。比如老百姓告状时,得有歇家作保,官府才收你呈状;比如官府收押犯人,怕监狱条件太差囚犯死掉,就由歇家作保领回去关着;再比如官府要解送或提审人犯,歇家可以包当防夫或解户,为其押送犯人作保。
刘景高和张万益关系,就是最后种。张万益是解户歇家,是他推荐刘景高担任防夫,负责官府各种解送任务,张万益则为刘作保。现在刘景高迟迟不归,官府自然要找张万益麻烦。
可惜张万益外出未归,于是成都府派个叫刘永敖水夫,把他母亲章氏锁拿关入府仓。章氏在里头战战兢兢地待好几天,直到蒋知府清理仓犯才放出来。张万益回来以后,看到母亲如此遭遇,吓得魂飞魄散,只好承诺要亲自去彭县找那个浑蛋。
经过这闹,成都府想起来,怎彭县要提犯人还没到?本府第次发牌票没到,是因为刘景高失踪,情有可原;可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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