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必谴之;忠君爱民,天必佑之;有利即兴,有弊即革,凡僚属,相以勉之。”
这个不是政治作秀。蒋宗鲁在成都知府任上直兢兢业业,做很多实事。后来他转任云南,严嵩要当地运输大理石入京做屏风,他深感民众负担太重,愤而上封《奏罢石屏疏》,冒死直谏。这事终于作罢,他也因为得罪严嵩,被迫告老回家。
赶上这位有风骨上司,你还想舞弊挑事,疯吧?
说完这话,黄德便离开成都出差去。鄢乾对蒋老爷心存忌惮,有心把三两七钱贿款退还刘本敖,可他有本职责工作,不敢擅自回彭县,便把银子留在办公室内,寻思着下次回家捎回。
这边黄德办完差回来,心里可犯难。按道理,他既然知道这个行为,应该立刻举报。可这样做,等于跟鄢乾结仇。可不举报,万鄢乾真是失心疯,收钱去拖延牌票,事发审,他也会落得个知情不报。黄德心下犹豫,便去堂前查下,看这案子到底办得如何。
查才知道,还好,鄢乾没办成这事,黄德也就放下心来。
这时成都府发出第二张牌票,由杜廷玉前往催促彭县提人。彭县这边看催票要到,陶、陈、刘几个人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他们久知蒋宗鲁威名,知道自己若去成都府,事情怕是要坏。他们商量不出结果,决定去找主簿王仲杰拿主意。
谁知这些人走在街上,无意中被杜山老婆陈氏看到。
陈氏对自家丈夫官司很上心,看牌票里要提这些人居然还敢在街上闲逛,上前把抓住刘本敖去王仲杰那里见官。王仲杰自然是偏袒自家小弟,把陈氏打顿,撵出公堂。杜山听说以后,心里更是恼怒,等着第二张牌票到彭县,有你们好看。
说话间,杜廷玉抵达彭县。代理县事主簿王仲杰痛快地接牌票,派出个叫刘兴二快手,赶往杜山家里。刘兴二先吆喝杜山请他吃顿酒肉,然后将其当场锁拿,送进县狱里头。
等会儿,牌票上要提不是陶、陈、刘、王四个人吗?抓杜山干吗?
因为杜山是整个案子源头,必须先把他控制住,然后才好幕后操作。王仲杰老于宦海,深知关键所在。他明面上催促刘兴二继续去拘拿另外四个人,做做样子,暗地里却安排这四个人尽快脱罪。
怎脱罪?
陶成、陈佐二人当晚找本县三个平头百姓,分别叫高汝冲、赵伟和段自成。陶、陈在赵伟家摆下桌酒席,请三位吃饱喝足,然后说出脱罪计划。
首先陶、陈二人会设法说服杜山承认是诬告。既然是诬告,这个案子自然也就撤销。
可是撤销之后,杜山所积欠解粮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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