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旗幡座后面,背靠着墙壁。张小敬摸摸小腹,那里中刀最深,至今还在渗血。
张小敬觉得快要被疲惫压垮,他大口喘息着,无意中仰起头。他看到在远处望楼,正朝这边发着紫灯信号。
信号从大望楼发出,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不退。
张小敬立刻猜出发信人身份。这种表达方式,只有姚汝能那个愣青头才干得出吧?
可是,不退又能如何?
张小敬苦笑着。姚汝能发出“不退”信号,固然是表明立场,可也暗示他承受极大压力,说明靖安司态度发生剧变,李泌定出事。
想到这里,张小敬独眼略显黯淡,没有靖安司在背后支撑,调查还能走多远?阙勒霍多眼看就要毁灭长安,可唯还关心这件事人,却成整个长安城敌人,这是件多讽刺事情。
远处望楼紫灯仍在闪烁,可张小敬知道,那是长安唯还站在自己身边东西。可是他现在连回应都做不到。
就在此时,街道前方辆宽体敞篷马车飞驰而过。这马车装饰精美,想必属于某位贵人。名美艳歌姬站在车正中旋旋环舞,有五彩缎条从她袖子里不断飞出,周围五六个人围坐喝彩。
这是时下流行新玩意。舞者在起舞时,用巧劲把裁好锦缎长条甩出,甩得好,那缎条能在半空飞出各种花样,配合舞姿,如飞霞缭绕,因此叫作甩霞舞。不过跳次舞得费两三匹绸缎,般人可享受不起。
张小敬看到这车路开向封锁路障,锦缎沿途抛撒路。他心中动,趁街口武侯们拦住那辆马车时,赶紧跑出去,俯身抓把回来。
张小敬从中间捡出两三条紫色,缠在盏顺手从某户人家门前摘灯笼上,强忍着身上剧痛,攀上处墙头,冲望楼挥舞起来。
很快望楼信号闪三下,表示收到。联络又恢复。
即使是用望楼,张小敬也不敢说得太明白。他发个回报给大望楼,只说两个字:“收到”。
随后他给平康坊望楼下令,要求它们观察所有路段封锁情况,持续回报。
“持续回报”意思是:不需要张小敬询问,望楼旦发现封锁有变化,立刻主动发出信号。这样张小敬只消抬眼,便可随时解局势动向,不用再冒着,bao露风险挥舞灯笼。
李泌当初设计这套体系时,要尽量排除掉外界干扰,规定他们只接受大望楼或假节者命令,其他概不予理睬。所以望楼武侯并不清楚外界变化,更不知道现在给他们发命令这个人,已经被全城通缉。
于是在这夜平康坊里,出现奇妙场景。武侯铺兵丁们,拼命要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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