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张小敬那做,定有他道理。可是以李泌聪明,也想不出这局该如何破解。
张小敬驾着马车,在西市和光德坊之间宽阔街道疯狂奔驰。身后木桶正冒出黑烟。猛火雷并没有在第时间响起,这是不幸中万幸,但火头已起,石脂起燃,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来。
张小敬忽然弯下腰,用缚索抽下辕马左耳,整个马车开始向左偏移、转向。
“轮距!”李泌突然反应过来,随即徐宾也叫起来:“轮距!”他看其他主事茫然未解,多说两个字:“西市,轮距!”
西市共有两个出入口,东西,分别设置道过龙槛。过龙槛是横在门下道石制门槛,门槛上有两个槽口,两槽之间相距五尺三寸。换句话说,只有轮距五尺三寸马车,才能进入西市。过宽,过窄,都进不去。而长安城其他诸坊过龙槛,两个缺口之间相距则只有四尺,只容窄车通行。
这样来,运送大宗货物宽距马车,只能进入东、西市,去不其他坊市;而长安城内日常所用窄距小车,可以在诸坊之间通行无阻,却唯独进不得两市。大车小车、货客分流,既避免拥堵,又方便市署和京兆府管理。
苏记车马行向只运送大宗货物,自然也会按照五尺三寸标准来制备车辆。张小敬如果想让马车尽快脱离主街,进入西市是唯选择。
西市东门,此时恰好位于马车左前方大约六十步,以马车速度瞬息可至——可是!西市也是长安重镇,里面商家无数、货赀山积,还有各国云集而来豪商使者。若在那里面炸,样损失惨重。
张小敬葫芦里到底卖什药,李泌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没什可以做,只能用目光跟随那死囚犯,条路走到黑。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小敬展现出极高明驭车之术。他以缚索替代马鞭,让辕马向西点点地转向,车轮在黄土路上压出两条近乎完美弧线。当车身向西完全掉转过来时,两匹辕马蹄子恰好越过西市东门过龙槛。
那两个飞转木车轮,准确地切入过龙槛上两个槽口,严丝合缝。整辆马车速度,丝毫未因转向而受到影响,呼啸而入西市。
他进西市,并没有沿着大路前行到十字街,而是头扎进旁边民居院子里。先“哗啦”声撞开十几个堆叠处烧酒大瓮,然后又踏倒数道篱笆和半座木屋,顺着个倾斜土坡头直冲而下。
那五个木桶是什状况,张小敬不用回头也知道。经过这多次碰撞,那硫黄味越发浓郁,已经无限接近极限。事实上,猛火雷能坚持到现在没炸,已经是满天神佛保佑奇迹。
死亡临近,可他独眼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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