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调制后,与碎木屑、白磷搅拌,加热后灌入个密封陶罐,封口处捏制团猛火,再把截蓖麻油浸泡过干藤顺罐口引到外侧。
使用时,先把干藤点燃,烧至陶罐口便会引出猛火。猛火极炽热,与掺易燃物调制石脂碰,势成龙虎相斗之势,威力惊人。因为它爆裂时声若惊雷,因此得名“猛火雷”。
寻常石脂,根本没法引爆,非得是这秘法调制后石脂,方有此威力。懂得这种调制手艺匠师极少,工艺太复杂,而且猛火雷又极易误炸,因此西域唐军用得也不多。谁又能想到,只知弓马草原蛮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会猛火匠师,居然在长安城腹心造出这等危险东西。
幸亏张小敬在西域经验丰富,闻到那股熟悉硫黄味,立刻反应,否则伤亡会更惨烈。
看这爆炸声势,货栈里猛火雷存量着实不小。他们应该早算准会被靖安司偷袭,预备这个杀招。守在前面曹破延,开始就是为猛火雷当幌子牺牲品。
在靖安司众目睽睽之下,整个货栈疯狂地燃烧起来,就像支冒着浓烟明亮火炬。它结构暂时还没垮塌,顺着窗口和敞开大门往里看,可以看到货栈内已成业火地狱。那十几个先冲入屋子旅贲军士兵,下场之凄惨不必多说。
这副景象太过有冲击力,饶是这些勇悍士兵也只能把头转过去,个个面色凄然。崔器铁青着脸,颤声问道:“难道……这是个诱们入伏圈套?!”
张小敬摇摇头:“不是,杀伤们没有意义。他们搞这个,是为阻止们追击,方便他们尽快转移加工好猛火雷。”
崔器倒吸口凉气,两枚猛火雷就已经有偌大威力,若是这样东西有个几十枚……他急道:“可们入坊之后,就直奔这里,并没看到他们踪迹啊!”
张小敬抬手指。在熊熊燃烧货栈尽头,浓烟弥漫,但可以隐约看到对面有另外个出口,连卸货平台轮廓都能看到。
这里本是砖瓦窑,生产量大,车子进出频繁。走昌明坊坊门话,极不便当,所以窑主应该奏请过虞部,破例从正对着窑场坊墙上直开道门,这样运货车子可以很方便地直接上街——突厥人马车进出,都是通过那里,昌明坊乞儿自然看不到。
先前张小敬问过贾十七,后者表示今天没看到有大量马车入坊,当时他就怀疑另有出口。如今果然证实他猜想。
这不能怪任何人。砖瓦窑倒闭很久,哪里还会有人记得这些陈年细节。
突厥狼卫让曹破延挡在前头,然后从这里偷偷溜出去。可惜这个出口被大火所阻,彻底熄灭之前谁也休想靠近。靖安司就差步,没料到又让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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