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志，他早就是个死人。
张小敬愤怒地摇晃他
肩膀，试图把他唤醒，可狼卫身子软软地向下瘫倒。
在两人身旁，大批旅贲军士兵冲过去，直奔货栈而去。
“破门！”
声中气十足声音从院子里响起。崔器此时已经恢复精神，在他看来，曹破延只是个小喽啰，生死无所谓，真正大菜，在眼前货栈里。
这个货栈是用砖瓦窑库房改装，门户皆用脆梨木，根本没办法据险而守。十几名旅贲军飞速扑过去，带头士兵推下大门，发现门从里面被闩住，外头还有锁。他们根本不等抬来撞门木，手起刀落，顺着门缝狠狠劈下去。大刀去势猛烈，先劈断锁头，又把门内横架木门闩斩断多半，但这把百炼钢刀也被硬生生崩断。
另外名士兵上脚猛踹，“咣当”声，硬是把大门生生踹开。两人组，并肩持弩突进，十几个人鱼贯进入货栈。
进去，气息极其呛鼻，能把人熏个跟头。士兵们先定下心神，才观察里面动静。这是间空荡荡宽敞库房，中央摆着两口大瓮，瓮顶压着石盖，底下用石块和柴薪架起简单烧灶，火势正旺。瓮上、灶上都是滴滴黑色污渍，地面上还有许多细碎竹屑。
在库房尽头，是另外两扇敞开大门，门口是个高出地面四尺卸货平台，空荡荡空无人。士兵们互相看眼，都是脸狐疑，手里弩机保持平端，谨慎地朝前挪动脚步。
院外拴着猎犬突然没来由地大叫起来，张小敬耸耸鼻子，连忙放开曹破延尸身，朝崔器狂吼道：“快叫你人撤出来！快！”崔器莫名其妙：“张都尉，莫急，
看这次……”
话音未落，货栈里忽然传来声剧烈爆炸，震耳欲聋。这屋子在瞬间突然膨胀下，炽灼火焰从大门与窗口咆哮而出，霎时热浪四溢，宛如老君炼丹炉。货栈外头站得近士兵猝不及防，纷纷被震翻在地，远处人也感觉面孔隐隐有灼伤之感，痛苦不堪。
整个院子人被这突如其来变故炸蒙，足足十个弹指，竟没人做出反应，大家都像木俑样僵在原地，耳朵嗡嗡作响。直到崔器近乎绝望怒吼在院子上空响起，众人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去救伤员。
崔器惶然看向张小敬，爆炸前他喊过嗓子快撤，定知道这是怎
回事。张小敬脸色像是被漠北朔风吹过，嘴唇颤抖着吐出三个字：
“猛火雷。”
早在高宗朝时，大唐炼丹道士们便发现，把硝石、硫黄与皂角子烧成黑炭混杂在起，可起亮焰，谓之“猛火”。在西域艰苦战事中，唐军中某位工匠别出心裁，将石脂用特别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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