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兵器铺子,是不是想挑选匕首之类趁手兵器,容易隐藏在袖口之内,猜应该是铺子关吧,所以只好用竹签代替。”
朱鹿蓦然笑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咳嗽得厉害,捂住嘴,猩红鲜血仍是不断从手指缝隙渗出,她松开手,仿佛认命般,仰头望着那个居高临下俯视自己少年,视线从上往下,最后看到双粗糙低贱草鞋,少女再次抬起头,好似魔怔失心疯,不哭反笑,死死盯住越来越靠近自己少年,沙哑笑道:“没想到你没想象那蠢,但是很奇怪,你是怎看出要杀你?”
少女提高嗓音,原本清秀可人脸庞,扭曲而癫狂,“陈平安,在杀之前,可以不可以让死个明白?!”
陈平安脚步不停,反问道:“为什?”
少女刚要尝试着坐起身,就被陈平安脚踩塌在额头上,后脑勺重重撞在青石板上,少女呕出大口鲜血,这次彻底放弃挣扎起身企图,虽然她内心深处,最大耻辱,是让个穿着草鞋陋巷少年站着跟自己说话,而她却只能躺着,连坐起身都成奢望。
朱鹿用手背抹去鲜血,笑道:“还记得家二公子寄给小姐那封家书吗?家公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其擅长行书,就像公子为人性情,潇洒不羁,但是家公子在离家赶赴京城之前,突然说要学习楷书,因为他说要学会懂得遵守外边世界规矩,他要开始约束自己心性。”
陈平安蹲下身,掰开她五指,取出那三支竹签,自己握在手心,然后坐在廊道长椅上,面无表情地盯住朱鹿,不让她有任何折腾出幺蛾子机会。但是显而易见,朱鹿杀他杀得毫不含糊,点拖泥带水犹豫都没有,可要陈平安反过来,杀她杀得心无芥蒂,很难,因为这中间夹着那个红棉袄小姑娘,性情爽朗汉子朱河,以及这个什李家二公子。
陈平安在看到她从廊道远远走来第眼起,就知道朱鹿不怀好意,而且少年眼力极好,少女隐藏掩饰,远远不够精湛,颤颤巍巍睫毛,咬住牙根鼓起腮帮,低敛视线狠辣,陈平安目然。
但是陈平安怎都没有想到,她会真杀人。
当少女提起那个“自家公子”,整个人气态就摇身变,扭头看向草鞋少年眼神,就又像是人在看狗。
“当时小姐在枕头驿跟第次提及家书内容,公子说大骊烽燧点燃太平火,绵延千万里,直从边关传递到京城。但是小姐并不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公子在这之前,从未跟说过这‘边境以太平火,向君王报平安’事情。公子跟说什趣闻轶事,自懂事起,记得清二楚!”
“所以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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