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靠
辈子。
纪川嗓音微微发抖：“爸爸，
有话想对你说。”
“什
话？进去说吧。”
“不，就在这。”贺怀章试图拿开他手，纪川不听，固执地搂得更紧，重复道，“就在这，就现在，不然等下又不知道该怎说，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过
这村没有这店……”
他有点无赖，蛮不讲理，贺怀章笑声：“行，说吧。”
纪川顿时哽咽，再开口有哭腔。他把贺怀章推在玄关墙壁上，整张脸都埋在贺怀章怀里，闷闷地说句：“爸爸，好喜欢你。”
贺怀章怔。
纪川说：“你怎这好，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好人？定没有，就算有，他也不是爸爸。”
“为什突然这说？你——”贺怀章顿顿，好像有所预料，但由于有过前车之鉴，不敢再轻易期待，谨慎地问他，“你想说什？”
“想说，们不分手好不好？”
“……”
玄关光线很暗，纪川抬起头，在片阴影里看贺怀章表情。“爸爸，对不起。”他把手抬高点，搂贺怀章脖子，凑上去亲下。
贺怀章没有反应，像在思考，可能是在判断他上句话真实性，总之，整个人下子安静下来，不说话。纪川忽然发现，他爸爸不仅不是无坚不摧，正相反，明明全身上下都是弱点，他句话就可以牵动他情绪，句话就可以轻易将他击垮。
——以前无所知时候，他是不是无意间说过好多次让他伤心话呢？
以后不要再这样。纪川心里百感交集，股莫名保护欲油然而生，他感谢自己冲动，冲动让他来不及瞻前顾后，第时间不顾切地赶过来。
“爸爸，听明叔讲很多以前事。”他趴在贺怀章肩膀上，口气把心事全都倒出来，“他说你以前过得不好，小时候受很多苦，是不是真？”
“他怎跟你说这些？”贺怀章有点无奈。
纪川说：“是问他，想更解你……你从来都不跟说。”
“没必要告诉你。”
“不，为什没必要？”
“……”
“你什都不说，怎知道呢？明叔说你直个人，他说你很孤独，从来没人对你好，你亲人都不在，你想和姑妈团聚，她还不亲近你，你身边只有个人，又那不懂体贴——你为什不早点告诉呢，爸爸？你这辛苦地过这多年，不累吗？为什句话都不对讲？不是小孩子，早就什都懂。”
“真？”贺怀章挪开纪川手，把他稍微推开些，盯着纪川眼睛问，“你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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