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空隙钻涌进来，伴随着冰冷空气，逐渐占据
整间屋子。
陈章呼吸沉重，指下力道愈渐增大，另韩冬野感觉到颌骨钝痛，然而他始终低垂着眼皮，不肯与他目光相触。他心跳得厉害，仿佛胸口在发抖。
“眼睛好？”
他听见陈章低声问他，下颌疼痛减缓。
韩冬野喘息稍缓，垂眸不语。
“说话。”
韩冬野心脏微沉，他抿唇。
“嗯。”
被掀起被子，空隙间两人大片光裸肌肤，贮藏整夜温度无声散尽，被黎明寒气替换包围。韩冬野蜷缩
下脚趾，感觉到来自陈章身上热量依然在源源不断地往自己这边流淌。
“嗯是什
意思？”
陈章语气柔和些，目光也好像,bao雪后风般低缓。
“
能看到你。”
韩冬野在心中悄悄松口气，他忍不住用余光偷看他眼，又补充道：
“有点模糊。”
陈章松开对他钳制，他久久凝视着他双眼，失神般用指尖摩挲着他眼角，触摸他挺翘睫毛。
“看着。”
他声音沙哑，似已十分疲倦。这熟悉又陌生声音恍若雪崩之中最后片雪花，下子压垮韩冬野所有心防，瞬间，积藏许久无数情绪爆炸开来，化作颤抖，化作哽咽，化作满心酸楚，化作平静释然，化作泪流满面。
仿佛辈子泪水都将在此刻流尽，他终于大大睁开双眼，毫不闪避地注视着面前陈章，努力想要看清他，然而泪水汹涌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涩涩地浸在眼睛里，将那人阻隔成个模糊影像。
陈章慌神，他本能地伸手为他擦泪，然而却好像越擦越多，越擦越多，他不知所措，便将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颈处，轻轻拍他背。
他从没见过韩冬野哭过，更不说哭成这样，即使当初手术后最难捱时候，他也只是见韩冬野咬着被角缩在床上发抖。他从未哭过，从未哭到这样令他慌乱，令他也忍不住跟着心酸，眼睛发胀。
陈章下下地拍着他光滑背脊，自己肩膀以及胸前已经湿透，泪水由发烫到冰凉，缠绕在两人之间。
陈章紧紧抱着他，感觉到他在自己胸前颤抖，他心脏也好似被他泪水浸泡般，忍不住发胀，涩然。他喉咙沙沙得痛，他脑袋也开始疼起来。
“为什要走？”他不禁问。
为什要走？为什离开？
“对不起……”
韩冬野许久才抬起头来，他满脸泪痕，眼眶红肿，双眼睛被泪水浸润，泛着水亮光泽，他望着他，哑声道：
“你不该来找。”
他泪水稍缓，却仍未停止，顺着眼眶绵延而下，浸湿整张脸。
“你人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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