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吗?”
碎裂眼镜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时光瑞捂着左眼坐在地上,指缝间露出惨烈青紫瘀伤,道血痕顺着脸侧蜿蜒而下,他抬起头,用仅剩右眼努力去看清陈章,突然惊慌地说:
“你手受伤。”
血珠滴滴地顺着他手背砸到地上,鲜红得刺眼。
陈章抬起右手,那里果然被扎破个口子,周围也开始红肿,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想必是刚才时光瑞眼镜扎破,没发现还好,被注意到便开始嘶嘶发疼。
时光瑞急忙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过去捧着他手察看他伤口,见到他受伤,便将自己事情全部都抛在九霄云外,他边拉着他手,边心疼地说:“疼吗?忍着点,带你去找医生。”全然忘记自己脸上流着血,还挂着只熊猫眼。
陈章看着他样子,顿时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心里叹口气,想想时光瑞脸上伤也需要处理,便跟着他走。
时光瑞拉着他走两步,却突然发现不对——他眼前片模糊,连五米以外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更别提去找医生,他尴尬地停下脚步,不敢去看身侧陈章,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里片混乱。
陈章注意到他窘态,心下已经然,他无奈地弯弯唇角,主动拉起时光瑞手,带着他向前走去。毕竟时教授眼镜是他打破。
跟时光瑞那段,准确说,是他初恋。现在想来,距离那段时间,不过几个月工夫,似乎已经过几年那久。那时候,他什都不懂,心里乱,做事又冲动不计后果,盲目地想要凡事都追求个清清楚楚,问心无愧,才有那段现在想来极不应该往事。
才惹时光瑞这样个纠缠不清麻烦。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们都错。
感情怎拿来当补偿?而喜欢这种事,又如何强求?
时光瑞亦步亦趋地被陈章拉着走,失去眼镜他,眼前世界片模糊,唯有陈章侧面高大清晰又明亮温暖,他像他座灯塔,已经看见,眼里便再没有其他,所有曾经忍受过凄风苦雨和漫漫长夜都将成为值得忍受努力,人生唯意义便是拼命追上去,直到抵达为之。
他是他人生唯意义啊,让他怎去放手。就算他和他联系,仅以他人在支撑,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时光瑞知道,他旦放手,陈章和他之间就彻底完。他从来都知道,直都是自己个人在朝着他方向努力前行,他旦退步,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有丝松懈。
在时光瑞坚持下,医生先是给陈章伤口上药,贴块创口贴,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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