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见韩冬野只手扶着门框,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高瘦身躯在黑暗中如片剪影般默默伫立,整个人显得茫然而无措。
屋子里没有开灯,四周都黑乎乎片,陈章担心他半夜起来有什事要做,便走过去握住他胳膊,问他想要做什,是不是要去厕所。
韩冬野侧耳听着陈章向他走来脚步声,感觉到自己手臂沾染陈章微凉体温,听到陈章在对他说话。
他才恍然明白自己错误,忙解释道:
“以为天亮……听到有声音。”
陈章这才发现他竟已经自己穿好衣服,忍不住心头滞,手上力度微微抽紧,低声安抚道:
“嗯,起来喝水,吵醒你。饿吗?现在才两点多,没有事话就回去继续睡吧。”
“嗯。”韩冬野轻声应道。
说完,他便轻轻抽出自己手臂,摸索着门位置,扶着门框慢慢转身回去。
他右腿和右臂伤还没好全,现在走起路来也必须扶着东西,慢慢走,才能保持好平衡,不会摔倒,再加上他眼睛几乎什都看不见,平时走动更是十分不便。然而自他拆除石膏,在平常时候,就开始坚定地拒绝陈章搀扶和帮助,坚持个人摸索着走路,不小心摔倒就再站起来,也不怎说话,像是怕麻烦到他样子,以前以为所有孤高清傲,现在全部都变成令人心酸谨小慎微。
越是与韩冬野相处时间久,陈章越是明白自己以前对他误解有多深。记得最初他在医院躺着休养时候,帮他擦脸时他都会惊惶不安地动都不敢不动,总是很不安地跟他说,“谢谢”,“抱歉”,“对不起”,在陈章印象里,在他相处这几个月,韩冬野对他说最多个词就是:“谢谢”。
陈章站在他身后,目送他慢慢走到床前。看着韩冬野微微弯曲背脊,陈章心想,他晚上定总是睡不好,才会听到点动静都会被惊醒。
第二天恰是韩冬野复诊日子,陈章已经提前跟公司请好假,大早便带韩冬野去医院。先是例行去做三个小时肢体复健,继而又去做脑补CT,医生告诉他们淤血直在慢慢消散,相信在视力上很快就能有明显起色。陈章听很高兴,他按按韩冬野肩膀,想要与他同分享这个好消息,韩冬野本人却显得过于沉默。
走出医院时已经将近1点钟,陈章正与韩冬野商量着去哪儿吃午饭,抬头却看到时光瑞。
他站在不远处台黑色汽车前,依然西装革履,身姿笔挺,只是看起来面色比以前更加苍白,头发剪短,身形也越发削瘦,唯有双眼睛依然炯炯,像以前那样隔着透明近视镜片,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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