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全无颜色。
云浅月从夜轻染那张脸上看到麻木,从他眼中看到哀默。身处在这里刻,都能让人骨髓胆寒,人肉堆积白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山峦模样,多少人肉埋在这里,才能如此?
他从昨日进来,在这里待半日夜滋味又是如何?除昨日进来,他又进来过多少次?她进过云王府祠堂,荣王府祠堂,般寻常人家祠堂干净无尘,怎能想象德亲王府祠堂是这般天地?
偌大德亲王府祠堂,占地何止个院落那大?可是入眼处,除白骨还是白骨……
夜轻染动动嘴角,似乎想说什,须臾,闭上眼睛,垂下头,淡淡道:“既然看过,就出去吧!”
云浅月看着他,声音忽然极轻,“这些人是怎死?”
“杀。”夜轻染道。
云浅月看着他,问道:“为训练?”
夜轻染低着头,看着地面,地面由血汇成图案,大约是长年累月,血与地面玉石相溶,成血玉,分外瑰艳,他声音平静,“嗯。”
“你第次进来,几岁?”云浅月又问。
夜轻染忽然笑,抬起头,看着那些白骨,有些苍凉,“从记事儿起吧!早已经记不清。没有抓周记忆,没有父母膝下承欢记忆,没有玩耍记忆,只有被关在这里记忆。”
“什时候出去?”云浅月又问。
“八年前。”夜轻染道。
“学成暗龙吟,接手夜氏暗龙?”云浅月扬眉。
夜轻染点点头。
“那些刑具呢?给谁用?”云浅月又问。
夜轻染衣袖下手轻轻颤下,不露什情绪地道:“!”
云浅月心下寒,看着他,不再询问,她知道夜氏培养个继承人都经过魔鬼训练,但是也不曾想竟然是如山白骨堆积,将个也许当时还未曾记事孩子扔在这里,让他看着杀人,或者杀人,或者训练杀人,那个孩子当时是怎样?是尖叫,还是大哭,还是昏过去,还是反抗?若是反抗,后果是什?便是那些架架被血染红刑具给他用刑吗?
她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边受着训练,边以潇洒不羁小魔王性情出现在当时京中众人眼中?他又是如何从踏着鲜血和白骨中没有疯魔活下来?
为个伸手掌控帝业,把硬死人椅子,个山呼万岁,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云浅月这刻说不出是什感觉,比起夜轻染血泪,夜天逸母妃门被诛杀算得什?夜天倾,夜天煜活着何其幸福?她看着夜轻染,沉声问,“他们将你如此训练,就不怕你死吗?”
夜轻染淡淡笑,“不会让死,只要有口气,就能救活。哪怕迈进鬼门关万次,也能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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