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每月发放给他两银子,老许心惊肉跳领半年后,才壮着胆子问那位大人,大人说这是北凉军新规矩,善待老卒。后来老许问个同样半死不活老袍泽,得知这是真事,只不过他们都需要去衙门领钱。
老许就疑惑,好人有好报?可咱怎看也不是好人啊,年轻那会儿烧杀抢掠可没跟着大柱国少干。
老许断腿,但拄着自制拐杖还是能够勉强行走,茅屋被衙门那位大官吩咐下人修葺过,每年还未过冬就会送床厚实棉被过来,菜园子被老许打理得凑合,两银子便是千文,老许嘴巴不刁,月底闲钱还能买点荤酒,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现在等死可比刚断腿那会儿要惬意百倍。
今天老许坐在屋外木墩子上打瞌睡,就听到有个大嗓门喊道:“老许老许,喝酒,顺路在河里给你摸只鸭子,那叫个肥。”
瞎子老许精神振,姓徐小子来。这小子是前个四五年认识,听说是爬墙看黄花闺女洗澡被逮,追杀到河边,就借老许茅屋躲躲,算是结下段不大不小香火情,瞎子老许知道徐小子嘴里那个兰亭酒垆小家碧玉可人,虽说看不见,可老许耳朵不错,总能听到些野汉子无所事事就聚在起垂涎嘀咕,无外乎是说那小丫头这些年**又沉甸甸几分,小圆脸那是又削尖几许,美人胚子愈发明艳出挑,老许去酒垆买过酒糟,闻到过那妮子身上香味,啧啧,真是好闻,都比得上兰亭招牌青梅酒。
徐小子当年为她被人撵着打,不冤枉!咱老许要是年轻个几十岁,哪里轮得到徐小子爬墙?给他望风还差不多。
“锅在屋里老地方,给鸭子拔毛记得别随手丢河里,小心你前脚走,这边后脚茅屋就被拆掉。”老许接过酒壶,嗅嗅,知足笑道:“这绿蚁比不上兰亭酒垆青梅,可比酒糟还是要强很多。”
那客人把拧断脖子鸭子塞到瞎子老许怀中,没好气道:“拔毛还得出手?烧水去。”
老许手中有酒,好说话,拄着拐杖就去给鸭子拔毛。
不多时,茅屋内便香气弥漫,老许啃着根油腻鸭腿,笑问道:“徐小子,该有年多没见吧,你这家伙不是失踪三年便是消息整年,做什营生?听老许劝,可别伤天害理,偷看闺女洗澡什还好,反正闺女也不掉块肉,如果耍刀弄枪,可就不好说。不说这个,说你小子估计也不听劝,知道白喝不你酒,说说看,这次想听什,老许这个岁数也说不几次,能说多少是多少。”
那人啃着鸭肉笑道:“说说看辽东,算起来祖上在那边,就是锦州。”
能这般无聊逛荡,自然是世子殿下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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