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说,上来就疯。菊芬说,中妹乖,阿姐已经头昏了,不要弄得棋牌室一样,乌烟瘴气,乖一点。建国说,上次的女人,为啥不来了。招娣说,啥。小毛说,就是我的假老婆。菊芬说,对了,小毛的假户头,为啥不来。招娣说,这个女人不错,买过我产品。小毛说,传销基本功,要记牢名字,汪小姐已经来了几趟,产品买了不少,还是记不住。招娣说,当我两个新阿哥面前,讲我做传销,应该吧。建国说,记得上一趟,汪小姐就想醉一醉。小毛说,有了喜的女人,可以醉吧,是散心,这次听说,我要请沪生阿宝,汪小姐电话里一吓讲,啊呀,我动胎气了,我过不来了。我讲,汪小姐,客气啥呢,大家老朋友了,过来坐。汪小姐讲,假老公,我肚皮不适意了。我听了笑笑。汪小姐讲,求求小毛,阿宝沪生面前,不要提我汪小姐三个字,社会太复杂了,答应我。我讲,老弟兄见见面,有啥呢。汪小姐说,一定不要提到我呀,拜托了。
二楼薛阿姨摆上一盆蛋饺。小毛说,我对女人,一般是闷声不响,不问任何原因,女人的心思太细密,我问了,等于白问,当年理发店关门,招娣,跟了二楼爷叔合办发廊,我一句不响。中妹说,阿哥越是不响,我越想对阿哥讲心事。菊芬说,嗲煞人了。小毛说,这辈子,我最买账两位闷声不响男人,一就是领袖,一是耶稣,单是我老娘,我老婆春香,一天要跟这两个男人,讲多少事体,费多少口舌,全世界百姓,多少心思,装进两个人肚皮,嗳,就是一声不响,无论底下百姓,横讲竖讲,哭哭笑笑,吵吵闹闹,一点不倦,一声不响,面无表情。大家笑笑。沪生说,想不到,老房子还做过发廊,这个二楼爷叔,我记不得了。阿宝不响。小毛说,爷叔是老好人,隔壁房间的招娣,人也好,但是警察老公,是铁板面孔,像一直有情报,一直怀疑招娣,外面有了野男人,每趟要穷吵,二楼爷叔听见,总是好言相劝。阿宝不响。招娣说,陈年旧账,一场噩梦,不许再讲了。小毛说,后来就离婚。招娣讲,做警察的,确实精明。小毛说,平时房间里来人,招娣讲了啥,做了啥,样样会晓得,只能大吵一场,离,我劝招娣,既然离了,不要多想了。招娣说,是呀,但小毛对我,有交情吧,根本不关心我,不来看我,等我离了婚,单身了,总可以到我房里坐吧,还是不来,弄堂也不进来。阿宝不响。沪生笑说,夜里可以坐一坐理发店,样样就可以谈了。小毛说,我样样不响,招娣跟爷叔合作,三个妹妹前后来上班,为客人捏脚敲背,之后弄堂拆迁,大家滚蛋,我一律不管。招娣,三个妹妹,包皮括我娘,样样会来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