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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勉啊……”谢如溪下巴磨蹭
两下，大半个身子
重量倚过去。
顾勉稳稳接住，手臂用力，单手带着人从门框抱进来。
“妮妮……”谢如溪半睁着眼，瞥向地面朝他摇尾巴萨摩耶，低低
笑，“真乖。”
“喝酒？”顾勉问。
谢如溪思维迟钝，慢半拍地回答，“对，喝点点。”
他比个小拇指，强调，“就点点哦，不多。”
顾勉无奈，“嗯，好，喝点点。”
他又说：“自己回来？喝酒怎
不叫
去接你……小心！”
他眼疾手快地将人拉回。
谢如溪眨眨眼，“好像……不是，他们送回来，月烟和佳宁……”
顾勉想想，是对方同组同学。
“好。”
谢如溪靠在顾勉肩膀，仰着头，自己揉揉眼睛。
他慢慢眯起眼睛，“这是什？”
“嗯？”顾勉随着他视线看过去，“这是——”
他卡卡，放轻声音，“送你花。”
谢如溪眨不眨地盯着，良久，喃喃道：“不给吗……”
顾勉愣，连忙将花束拿下，递给谢如溪。
谢如溪抱住花束，低下头，不说话。
顾勉不免忐忑，“怎？是……”
“谢谢。”谢如溪小声说。
顾勉指尖蜷缩，“不用谢，——”
他怔怔地看着谢如溪，伸出手，叹气，“怎又哭？”
指腹泪水滚烫，隔着层皮肤，路烧到心脏。
谢如溪眼眶含着泪，断断续续地说：“今天交流会……看展品……有几个爱情故事太惨……里面主角天天收花，最后没花……太惨……”
顾勉听得愣愣，勉强理解其中意思，试探地说：“送你辈子，好不好？”
谢如溪定定看着顾勉，抱着花，赤脚踩上地毯，踱步回房间。
顾勉赶紧追过去。
谢如溪揽住那束花，蜷缩在沙发，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不说话，也不动，眼睛红红，泪水涌出，脸颊湿漉漉。
顾勉蹲在他旁边，哄他：“如溪哥，和里面主角不样，会送辈子。”
谢如溪还是不说话，下巴抵在花束，默默流泪。
“不是……”他哽咽，“算，你不懂。”
顾勉：“……”
他叹气，陪着人在旁边坐。
直到半夜十二点，才把人哄上床。
……
顾勉掖掖被子，看着床头柜大捧花束，开始思考。
谢如溪醉后，话来来回回地绕，他实在没懂。
所以——
这花到底要不要继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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