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尊希腊神像正用珍珠般眼睛盯着维克;后面是个沾满人血毛绒野猪半身像;右侧是个巨型卡车轮胎,橡胶中嵌着人骨碎片;周围堆放着破损摩托车、扭曲自行车,以及各种被贴上黄色编号“艺术品”包裹。这里每件物品都散发着死亡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蜡、灰尘和冰冷金属味道。
法医研究所尸检工作结束后,维克回到警队,决定独自在贴着法警封条证物仓库里度过这个夜晚。这里存放着各种无法被装进信封、盒子或袋子大件物证。每件物品,无论多庞大,都必须在审判判决后继续保存至少六个月。这里是维克大脑延伸:刑事案件记忆。
起初,夜班警卫对他来访脸惊讶,但还是让他进来。维克享受和瓦迪姆起工作,但也需要自己走自己路,尤其是在凌晨4点。维克常因独自行动受到批评,他性格对于警察来说过于孤僻,但这种孤独对他来说却非常必要。种独有安静:没有人干扰他耳朵,没有人扰乱他记忆。况且,在这里闲逛也可以让他不必回旅馆破房间睡觉。
巨大霓虹灯下,他走向那辆两天前撞上护栏事故车——导致年轻康坦·罗斯死亡,并从后备箱深处释放个地狱。灰色福特车停靠在右侧墙边,距离入口约十米,鉴定小组已对其进行彻底搜查。
维克读过那份报告:鉴定人员成功地在司机脚下毯子上找到根头发,并在方向盘、座椅织物和车门内侧把手上发现精液痕迹。由此,鉴定人员在实验室里获得无名车主基因图谱。队长阿兰·曼扎托正努力争取尽快进行DNA比对。
后备箱干净得无可挑剔,只有极其轻微白漆痕迹。鉴定人员还在潮湿拖把和水桶上发现血迹。维克记得后备箱里还堆放着清洁剂和漂白剂。嫌疑人很可能已经清理些东西,可能是犯罪现场,以确保不留下蛛丝马迹。生石灰和铁锹存在表明他很可能计划将尸体埋在某个地方。个丝不苟家伙。维克站在车前,弯下腰,两只手搭在后保险杠上。两个小时前在法医研究所发现仍然让他头晕目眩。
在千斤顶附近发现未知断手,表明很可能存在第二名受害者。这个无名女孩,只能通过残肢而存在,没有脸,没有身高,没有发色。而这两只横空出世断手也彻底改变游戏规则:凶手至少实施两次谋杀并致残。她们是第批受害者吗?还有其他人吗?鉴于犯罪不寻常特征,这难道是起令人毛骨悚然连环杀人案?监狱之外是否还有另个安迪·让松,强*、杀害并埋葬受害者?
“旅行者”有追随者吗?
维克并没有感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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