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干干地说声“打扰
”便走进屋。他们眼光锐利，在涂姝身上逗留
会儿，但没说什
。涂姝低头把警察领进房间，又端来椅子和水。
章洁从床上坐起来，说：“行，你回去吧。”
“你们聊，
去收拾下东西。”
涂姝走出房间，在客厅里转个小圈。她知道不好警察来自己就说走。
“找到肇事车辆……下个路口有监控……”
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警察
说话声，涂姝想靠近门口听，又觉得不好。她想自己还是应该做点什，她站在客厅里，看见章洁在阳台上养几盆花，于是走出去。阳台角放着塑料水壶，里面还有半壶水，涂姝提起来给花浇水。
“是辆红色两厢轿车，对不对？”
警察声音绕个道，从房间窗户那边传递到阳台。
章洁养盆千叶吊兰、盆铜钱草、盆马蹄莲、盆银皇后、盆鸢尾、盆琴叶榕；还有只巴掌大玻璃缸，里面没有鱼，只养着金鱼藻。共七盆花草。
章洁声音说：“没看清……车灯很亮，也头晕……”
涂姝拎着水壶，逐给植物浇水。她不全认得那些花草，但认得那几盆，包括吊兰、马蹄莲、鸢尾等，知道都是特别喜湿植物，缺水就会蔫，需要每天浇水。
涂姝想，原来章洁还有这份闲情。
警察说：“总之，肇事司机找到……女司机……”
涂姝站在阳台上慢慢平移，水壶里半壶水渐渐减少。
“已经做血检……她表示她没喝酒……”
涂姝在琴叶榕前面停下来。那株小灌木栽在竹篮织成花盆里，搁在地上，提琴状叶片碧绿茂盛，阳光在上面划着斜条。水壶快空，涂姝想着要不要再去接点水。
章洁说：“没什事，不起诉她……”
涂姝蹲下身，察看泥土湿润程度，看见花盆里撒着些褐色粉末。涂姝想，琴叶榕需要常常施肥吧——她突然停住。她急忙用指尖摁在那些粉末上，沾起来，放在鼻子下面——有种咸腥味。涂姝身体僵直。
“……不知道！不知道她在说什……”
窗户那边传来章洁提高声量，涂姝发现自己听漏前面话语。她脑海里已经塞满其他场景。
昨天在商场里和梁夏、章洁先后分开后，涂姝走到公交车站，准备坐车到南郊。等车时候，她看见街对面有家卖观赏鱼店铺刚刚拉起卷闸门，店老板把个个汩汩冒着气泡鱼缸推到店门外。种情绪驱动着，涂姝穿过马路，走进鱼店。
店老板说：“早啊，随便看，们家都是进口鱼。”
店铺还没全亮灯，涂姝在暗暗角落里看到缸鱼，五颜六色十来条，都有点病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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