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软卧票,可以说非常幸运,也可算是个例外。很可能因为这班76次车,确像那位售票员所说,刚开通,还没有什人晓得,所以才给买上。
广州火车站有个母婴候车室,专供带有小孩家长使用,很文明。持软卧票,也被安排到这个候车室等待。下午4点半,开始检票上车。们都优先上,不必和其他旅客争夺。
走进软卧车厢,感觉确不同。服务员温文有礼,走道上铺着红地毯,冷空调扑面而来。每个“卧室”里有四个床位,分左右、上下铺,中间有张小桌子,上面摆着瓶塑胶花和壶热水。直到火车开行时,这个“卧室”里还只有个人,另三个卧铺还空着没人。想起位美国小说家(也是位“火车迷”)说:在中国,乘坐这种软卧车,如果四人共用卧室中只有你人,那是种“天赐福气”!
火车离开广州站后不久,经过华南大片大片绿油油稻田。这种绿色,让人想起位诗人所说,“绿得可以滴出水来”。下午5点多,金黄色夕阳斜照进来。卧室里静悄悄,自成个安宁小世界。面喝茶,面欣赏窗外风景,开始感受到那位美国小说家所说“天赐福气”。可惜,这种“福气”并不持久。火车开行后约半小时,便有位经理级人物,进来和分享“福气”。他是“先上车后补票”。
他是长沙某烟厂某部门经理。又天真又好奇地问他,为什他不像那样,自己去火车站买票,而要先上车后补票?原来他“级别”还不够。虽是经理,可是还没到可以买软卧票所需“职级”。火车站售票员要查证件,他没有这种证件。不过,火车开行后,没卖出空置卧铺,可以由列车长自行处理出售。而软卧车那位乘务员,是他认识位老同乡,所以他先用硬座车票上车,再去找同乡帮忙补票。
这位经理姓张,看样子很精明。他眼就认出穿衬衫是什牌子。可能是这件衣服口袋上,有两个三角形小标志。可那也并非什名牌,在香港满街都是。但这位经理居然这留意这些细节,倒是出乎意料。他还认出,长裤是定做。经他这说,开始醒悟,这身在香港原本属于极普通,甚至可能还不“合格”衣着,在内地则变得太好,跟周围环境不配搭,眼就让人认出是外来者,在旅行中可能反而会招来许多不便。从此,决心在这方面多多“改善”。
夜里,睡在舒服软卧上,度过在内地第二个晚上。临睡前才发现,内地软卧或硬卧铺,都没有布帘。如果像马来西亚二等火车卧铺,前面有块布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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