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和身体出现在镜头前,撑起整个娱乐产品表达环节,再多想法,最后都是靠演员表演去让观众看到听到。而旦成为模具,就会让观者投射情绪,情绪有正面也有负面,都依附在演员外表上。他们脸孔,他们身体,既承担大众欲望,也变成公共空间里物品。
“她们就像新神。”盈盈说。
“被崇拜,被观赏,堆叠太多目光,就会付出代价。”
“所以她摔伤并不只是工伤,还有别……”
“可以这说。”
“那们呢?们这些普通人,工作到底意味着什?除理想、钱,还有什?”
“肯定有什是现在还想不到,可能好,可能坏。”
“好像从来没想过不工作会怎样。”
“欧洲以前贵族就不用工作,身份识别就是贵族。”
“所以是出身问题?家里没有个人不工作,限制想象力。”
“觉得自己是这样。你想想,如果像们有些同学样,家里做生意,或者母亲是全职主妇,们不会对工作这看重。”
“你说现在改行话可能吗?”
“考公务员啊?”
“认真。”
“只是想让你放松点。什事都没那严重。你太容易紧张,对别人又多少有些道德洁癖,但其实……什不能试试?”
“大不从头来过?”
“对啊,大不从头来过!”
“他们身上都很多伤吧?”
“你说演员?”
“几乎完美躯壳啊。”
“很多伤。”
跟她们无数次长谈样,话头在两人之间接力传递,就像更漫长生活中她们用具体行动向对方证实那样:两人都在奔跑,没有谁掉队。与其说这是种理想,不如说是她们对彼此认定和信心不断为生活加码,才让能量来回传递。
裴盈盈后来果然换工作,跟着个建筑师去做乡村营造。从设计公司链条里脱离出来,虽还是在团队里工作,但为个人工作感觉,跟为许多甲方工作感觉不太样。某次,在建项目位于她和令曦家乡贵州,房子建好后盈盈留下来,跟建筑师请辞,成乡村博物馆工作人员,然后在那里待就是三年。
令曦去看过盈盈,坐火车到县城,再租个小面包车往村子里去。夜里,她们需把蚊帐掖得很紧,才不会被各种蚊虫咬得头昏脑涨。在这大山深处,令曦有些意外是同时有两个国际团队在调研拍摄,支队伍来自荷兰,另支来自日本。
赶上秋收,村民在抢收稻米。脱秆稻谷随处晾晒,铺满村里所有空地、桥面和路边,金黄灿烂。而稻谷既已收割,水田也放水收干,平日蓄养在水田里鱼都捞起来,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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