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报摊前站很久,想着要不要买下本杂志,像往常自己样,把这些大尺度照片当成次消遣、桩谈资,让并不坚实自可以获得些轻易便捷,可议论他人和世界方法。毕竟,只需要付出二十块钱买下这本杂志而已。让她觉得有些反常是,她竟然犹豫。
从书报亭走回家十来分钟里,路灯光渐渐强过天空亮度。这是个难得可以准点下班日子。八十年代修建最早批商品房占据整个街区,临街楼是各式铺面:小餐馆、便利店、花店、五金店……偶尔两只鸽子低飞,像是从集体放飞鸽群中离队。在步行节奏中,盈盈可以尽可能慢地观察自己生活环境,这个毕业之后住两年多陈旧街区。她对这样生活说不上满意或不满意,每天尽量按时出现在自己格子里,完成被分配工作,每个月领笔可应付房租、吃喝工资。同事中有她还算喜欢人,但更多是无感或反感,她在论坛上看到帖子,有人讨论这种温暾水般状态,最后总是归结于钱,“既然给你钱,那就不可能事事顺心”之类之类。她需要钱。
夜里很晚,她和令曦还在网上聊天。她说起毕业那年,她打算去支教,家人全体反对,理由是她会耽误找工作时机,还说支教并不是桃花源,学生干部以支教为筹码博取保研、就业机会,她是想走这条路?最后她也就放弃,像放弃她短短人生中其他过于理想主义想法样。
令曦陪她聊很久,说很多行业看似光鲜,其实是修罗场。尤其在镜头前公众人物,随着星光加身,内在自要消失要扭曲,她见那多名人,没几个能让人从心底尊敬,基本都是幻觉叠加。又说,可是人就是吃这套,吃幻觉。她俩在对话框里先后打出串哈哈哈。
“你还会继续做下去吧?”盈盈问。
“会,虽然很浮华,浮华就让你感觉空虚,但是能跟聪明头脑起工作感觉,很不错诶。”令曦说。
“想去个不会让感觉到自己性别环境里。”盈盈回。
“没有这种理想环境。你问题是性别,还是理想?”
“想找到真正让自己能开心事。也许真开心,就不会计较是什环境。”
“那就去做能让你开心事。”
“让开心事啊……改变这个世界?”
“来不及,那你得重新投胎。”
“你身边人什反应?”盈盈问。
“你说摔伤?他们只在意背后利益切割、不同站队博弈。艺人只是浮在面上棋子。”
令曦说,工业化程度越高,人分工与组接就越精密,越追求高效。演员只是模具,需要他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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