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瓷砖味道。但忍住,还没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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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波士顿抵达黑森兰德酒店时(来接替阿尔卡,顺便——估计哈——将从后者“欢笑护理”中解救出来),很自然地以为她是楚丝·马丁内兹。不然还能怎想?因此,当她提到,她要跟解除个大大误会时,有些迷茫。可能会觉得挺奇怪,她说,但年前,在巴塞罗那,她迫不得已扮成她领导楚丝,因为这是后者要求,请她临时篡用她身份,生怕因楚丝没亲自来赴约而大光其火。能否原谅她们欺骗?
当时就怔住。稍后,反应过来。当然,原谅她们,道,但在她们心目中,有那敏感易怒?难不成有人告诉过她们,六十岁后,变得刻薄起来?是谁走漏风声?
装不在乎,其实不甚理解:这种身份变换太反常,几乎及得上见车驶过便停下看、评断确已来到卡塞尔市民。不对。巴塞罗那那天,波士顿顶替楚丝举动怎都说不通。即便如此,决计不去在意她们骗局。还掂量着,若是较真,或许就会被看作某个神经兮兮、不懂变通、对人性弱点毫无宽容心人;尤其是,还冷落文学所实际捍卫东西:游戏、身份偏移、做别人乐趣……
试图表现得无比自然,便向波士顿询问起皮姆·杜兰。真想晓得,皮姆会不会也是她,反正切皆有可能。她是助手,波士顿说,就跟也是楚丝助理样。随即问她知不知道她领导在哪儿,这人就不怕——现在可比年前更有理由——仍旧没能见她大发雷霆?
是这样,波士顿连忙解释道,当天早上,万事缠身楚丝无奈去柏林,但不用着急,周四她正好能回来和共进晚餐,就定在八点整——她极力想让记下来——约尔丹街饭店;切已计划完备、安排妥当:典型日耳曼式板眼。
又问起提诺·赛格尔、皮埃尔·于热和珍妮特·卡迪夫作品所在地,吐出这些名字时就好像他们是辈子铁哥们儿似,实则对他们是谁毫无概念。
提诺·赛格尔在此次文献展上作品,波士顿告诉,就在酒店旁边那栋楼里,如果需要话,她可以陪去。它叫“这个变化”(ThisVariation),也是卡塞尔所有展品中唯离近在咫尺件,就位于这座酒店已然废弃、被临时征用为文献展展馆那栋古旧附楼里。是赛格尔粉丝?更愿道出那悲哀真相:对这位艺术家创作无所知,事实上,对第十三届文献展任何位参展人都毫无解。
“这可太‘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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