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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周二凌晨——那是加泰罗尼亚民族日——早早离家,天还未亮,十足暗夜;辆警车驶过,甚而想到,见悄然带着行李钻进士,他们难免将视作某个形迹可疑嫌犯,进而琢磨着:这个加泰罗尼亚面孔家伙有什理由要在这样个日子偷偷离开巴塞罗那?
得解释下:那天,巴塞罗那已确定有场盛大独立游行,群情高涨,触即发,也正因此,警车才会在天亮前这个时候就上街巡逻。
拎着箱子火速钻进出租车有种落荒而逃感觉。兴许是唯选择出行市民。但清楚,民族不是切,况且要去到是当代先锋中心卡塞尔——于法兰克福中转——去探索宇宙奥秘,初究代数诗学,寻觅倾斜钟表、某家中餐馆,以及半途中那个家园。
而当飞抵法兰克福机场,与邮件中说不同,谁都没在那儿等。最初反应当然是不可思议。人总怕遇见这样事,而它确实时常发生,这会儿他就可能觉得有些受伤,因为这种体验就好比在个陌生地方迷路,不知去何处过夜,也没人能在那迢遥城市拉你把……
那个本该来接、帮坐上去卡塞尔火车年轻人叫什来着?终于记起,她叫阿尔卡,是个克罗地亚人,这是皮姆·杜兰告诉,而机智地将她号码存到手机里。拨通她电话,说到法兰克福,可没人来接。太奇怪,皮姆道,你先撂,待会打给你。挂断电话,开始计划飞回巴塞罗那。不管怎样,已有个脱逃借口。其实有两个。另个是说,最后时刻,到法兰克福,发现当代艺术先锋之迷宫只是个笑话,于是撕毁协议,于当日返回巴塞罗那,到加泰罗尼亚民族日庆典中去寻找自己位置。但这太苍白,没法用它:已禁决自己对那些谋求创新先锋艺术——正如许多人所做那样——进行系统性嘲笑。之所以给自己下达这样禁令是因为明白,蠢货们可以不假思索地对此类艺术嗤之以鼻,而不愿成为其中之。况且讨厌各种危言耸听——这在国太过常见——自诩“睿智”人们动不动就以宿命论口吻宣告着艺术已死。有感觉,在甩向革新艺术实验那些廉价嬉笑背后,始终潜藏着对冒险求新、至少是求异者种不满,种肮脏怨愤,始终潜藏着对自省之人——他们意识到,身为艺术家,本就享有在别人不敢踏足领域铩羽特权,所以才尝试创造那些若本质不暗含着失败便乏善可陈危险作品——病态仇恨。
已禁止自己系统性地嘲笑先锋艺术,但无法忽略是,或许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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