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呢?记得卡夫卡曾自问过个异常天真简单问题:“人真可以用写作绑住个女孩?”极少有谁如此纯朴、如此精确、如此深刻地提出过文学本质,这也是卡夫卡赋予作为整体“书写”和作为个体“他书写”任务。因为与众人以为相反,写作不是为娱乐,即便文学是世上最有趣行为之;写作也不是为所谓“讲故事”,尽管文学里满是精彩故事。不是这样。写作是为绑住读者,摆布他,诱惑他,奴役他,进入他灵魂并住在那里,感动他,征服他……
弗兰兹·卡夫卡,商人赫尔曼·卡夫卡之子。在那儿,在他父亲庄园中,他似有感觉:撇除表象,那个家甚至不属于他。于是人们便能轻易想象自己连数小时地在旧宅前踟蹰,终未踏入,转而固执地找寻起某个地方、某个家园——或许永不会在归乡时找到,却有可能在某日半途中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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